方正化了很浓的状，应该是为了遮盖自己不太好的气色，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乔年，可以让其他人先离开吗，我想和你单独聊聊。”方正开了口。

    他的声音有点儿怪，他似乎想要说得比较趾高气扬、居高临下一点，但他声音里的虚弱和颓废根本遮挡不住，乍一听特别难受。

    乔年抬眸看了看他，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让其他人包括经纪人都离开了。

    当房间内只剩下他和方正两个人后，乔年没有率先询问方正原因，他只是安静地望着他。

    “你看到网络上的那些消息了吗？”方正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

    “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平淡？”方正有些看不懂乔年。

    “因为曾经经历过一些事，看一些事情会看淡一些。”

    方正更加看不懂乔年了，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执行着他此行的目的，“那如果我现在就告诉你，网上的那些猜测是真的呢？”

    但出乎意料地，乔年的反应依旧很平淡，“我在和你见面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你不觉得我很卑劣？”虽然方正没有明说自己靠着不正当的方式拿到了这个奖。

    但他已经暗示了。

    能够让奖项提前定下来自己又知道的还能有什么原因。

    乔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不管做什么，只要你愿意承担因为这件事而要付出的代价就可以了。”

    “那你讨厌我吗？”方正在犹豫了一会儿后继续问道。

    乔年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算吧。”

    “为什么？”

    “你身上有我讨厌的东西，也有我欣赏的地方。而且讨厌一个人很累。”

    但乔年在说完之后却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但不管是谁在刻意针对我，我都会回回去的。”

    方正的嘴角僵了僵，“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了。”

    “为什么？”

    因为乔年太理智了。

    他并不会因为一件事就选择彻底否定一个人，不会因为自己的心情而带着滤镜看人，他的这种平淡会让他相处的人不会特别在意一些小事，会很轻松也很坦然。

    就算是面对他这种有着大过节的人，乔年也在他诉说的时候也会很认真很专注地当一位倾听者。

    乔年对很多事情都很理智，都很有调理，但又好像有点懵懵懂懂的。

    乔年身上的这种过于理智会让人下意识地有些心疼，想要去保护。

    可方正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看着继续最开始的问题问着，“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样针对你？虽然我们很早之前是有过过节，但当初的那些过节并不足以让我记恨你成这样，也不足以让我做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