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琦稍息立正敬礼。轻轻带上门，转身离开。

    月色下，顾清澜负手站在窗边，仰望万里繁星，他的眸，不同于方才和罗琦谈话时的锐冷，而是多了几分涣散飘忽，似是在思索什么事情。

    就这样站了好半晌，他才缓缓转身走回办公桌边，带着薄茧的指腹精准摁下案桌内壁上的一个按钮。

    刹那间，物体移动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只见一排书架一分为二，分别向左向右移动，渐渐地，一面贴满照片的墙壁出现在眼前。

    那些照片，有笑的、有打闹的、有害羞腼腆的，千姿百态，只是，他们的照片都成了黑白色。

    顾清澜冷酷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得悲伤而沉重。

    在这里，死是常态。

    唯有强，更强，才能活得更久。

    新兵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

    次日，虎啸舰队基地迎来了一年一度最热闹的招新时刻。一艘接一艘军舰从不同的星云直接跳跃到基地的传送点。

    军舰并不久留，将新生送到便立刻离去，下一艘军舰又继续送人过来。

    新生们背着自己的军包走出传送点，却发现外面除了和自己一样的新生外，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回事，怎么都没人来接我们？”

    “搞什么啊，特种舰队里最好的虎啸舰队就是这么迎接我们新生的？”

    “靠，没人就算了，好歹来个指示牌啊，这是要我们在这里干站着吗？”

    随着时间流逝，头顶的太阳越来越毒辣，新生们渐渐不耐烦起来，嘴里基本都在骂骂咧咧。

    上千个新生，总有几个性子狂的，本来天热加被怠慢就够憋火了，旁边一个胖子喝奶还飚到了自己衣服上，这能忍？

    忍个屁！

    一个肤色白皙、细眼尖下巴，有几分精明傲慢相的高个新生狠狠推了下身边的胖子：“艹，你特么会不会喝奶，不会喝，就给老子别喝！”

    胖子弄脏了别人的衣服，正心虚，被推了，也不生气，只皱巴着脸，哈着腰赔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

    说着就要用袖子去擦。

    傲慢脸新生愤怒挥开：“别用你的脏手碰老子，老子是谁你知道吗？我爸是谁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