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你的房间。”班顾飞快地说。不能把陆城弄去地宫当熏香,他只好将就自己睡在熏香旁边,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班顾机智地想。
“不行。”陆城毫不留情地拒绝,“我不习惯和人睡。”
“可我不是人。”班顾觉得自己不能和人相提并论,死掉的他和活着的他不是同一个品种。
陆城很铁齿:“不管是人是鬼是精是怪,都不能进我的房间,睡我的床。”
班顾怀疑地看他,小声问:“陆公子,你不娶妻生子吗?”
“不娶。”陆城斩钉截铁,“我是单身主义。”
班顾歪着头:“陆公子,无妻无子,岂不寂寞。”、
陆城犹疑几秒,看向他:“你……有妻有子?”古人结婚早,十六岁有妻有子好像也不是稀奇事。
班顾拖着长发,嘴角一撇,今晚的陆公子不大聪明啊,鄙夷地说:“我死了,我不需要妻和子。”然后话锋一转,又妒又羡的,“你有手机,有游戏机,有电脑,有电视,还能点外卖,你没妻没子当然也不会寂寞,你都还有扫地机器人。”不像他,除了一堆金银玉器的随葬品,其它的一样也没有。
这是多么中二多么死宅的发言?这才从地底爬出来多久?就往死宅的方向火光带闪电的疾驰而去?还是十六岁的叛逆期发作?这也发作的太晚了一点,迟了千年往上的叛
逆期?不过,也是,不宅的话在地底了呆不了这么多年,说不定就成恶煞尸僵。
班顾目的没达成,冒着幽怨之气坐楼梯口制造冷气,本来就打了空调的室内,温度愣是又低了好几度。
乐年和姜回提着吃的喝的进来时,被冻得够呛,这是干什么?要把夏天过成冬天的节奏?都可以点壁炉取暖了。
乐年因为自己的事,身边的人这一天过得闹哄哄,很是过意不去,道歉说:“陆总,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带班顾去管齐述的事。”
陆城觉得这话有点怪怪的:“班顾不归我管,他自己能做主他自己的事。”压根不用通过他或者知会他,不过,他会不会生气,那是另一回事。
班顾闻着食物的香味,第一时间离开楼梯口,早早地坐在餐桌前,抱了一大瓶快乐肥宅水上来,所有没搭配肥宅水的食物都是没有灵魂的。
已经认定班顾是自己后花园新栽摇钱树的姜回嘴角看得直抽抽,跟陆城抗议:“陆总,班顾的饮食是不是不大健康?碳酸饮料喝多了,对身体啊,皮肤啊,牙齿啊,都不好。你忍心班顾喝可乐得喝出可乐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