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得一声巨响,他们掉到了底楼地上,高冲击下,两具尸体像两个摔烂的西瓜,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纠结混烂在一块。
死里逃生的乐年想说点什么,却是半个字都挤不出来,觉得自己的脖子上还隐隐作痛,惊悚地发现那只手还牢牢扣在自己的脖子。
“……”班顾转过头,看乐年的窘态,还有他脖子上臭烘烘的手,掩住鼻子,份外嫌弃地把血糊糊的断手从乐年的脖子上取了下来,想了想,问乐年,“嗯……尸体不完整好像不大好,我是不是要把手送过去还给她?”
“送……送……”乐年瞪着断手,想哭,他要说什么?
班顾有点无辜,很认真地说:“失去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肯定觉得不好受。”
乐年在飘窗上缩了缩:“她……她……”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全身骨头都摔断了,死得透透,还能有什么感受?而且,为什么要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这么惊悚的话题,把断手还给死人什么的。
班顾见乐年半天不回应,问:“乐年,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特妈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乐年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我下去把手还给她?”班顾尽量把断手拎得远一点,太臭了,“不能让她死无全尸。”
乐年瞪着眼前血淋淋的断手,很想干脆弱晕过去算了,努力半天,愣是晕不了。
班顾从飘窗上下来,又体贴地把乐年扶下来,看了看自己砸烂的玻璃窗,过意不去:“我把别人家的窗户打破了,我愿意赔偿的。”
乐年莫名被他的思路带偏,忙说:“不不不,你是为了救我,我来赔,而……而……且我认识房主。”
“那我先下去把手还给陈亚男,你赔了钱,再回去直播。 ” 班顾说,丧气地想:第一份工作就搞砸了,有点不大吉利。算了,迷信不大好。
乐年傻傻地目送班顾离开,摸摸自己的手机,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手机上交节目组了,骂了句“操”,踉跄地往楼上跑,刚跑上来,跟匆匆跑来的姜回撞了个正着,连忙抓住他:“姜哥,借我手机,我和班顾把楼下的窗户给打破了,我得打电话给房主,赔点钱给他。”
这是人傻了?姜回脸都白了:“乐年,你清醒点?班顾呢?他在哪?他有没有事?你楼下的房子是原野的,他现在人都在来的路上了。”
是吗?这么巧,居然是他姘头的?哦对,确实是他姘头的,不然他怎么知道谁是房主。乐年甩甩头,懵圈的三魂六魄总算全都各归各位,抹了一把脸:“我操,我他妈已经吓得脑子不清醒了。班顾去楼下。”
姜回差点给乐年表演个原地蹦起一米高:“他去楼下干嘛?”傻吗?他们都报警了,班顾下去干什么?近距离吃瓜还是充当嫌疑人?姜回气得破口大骂几句,从逃生梯冲下了楼。
姜回团队里的几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有点
抓狂:姜哥就不好奇乐年和班顾是怎么得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