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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墓里无天无日,陆城稍息了一会,到底挂念着班顾,从地上爬起来又去看班顾的状况,心口的伤处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没醒。

    跟心有灵犀一般,班顾慢慢睁开眼,轻轻眨了一下。

    “感觉怎么样?”陆城略一沉吟,还是问,“痛?还是不痛?”应该有痛觉吧?

    “不痛。”班顾摇头,像是心有余悸,“我会不会中毒?”

    “啊?”陆城琢磨着他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代沟。

    “她的手很脏,还臭,会不会把脏东西留在我心脏里,然后我的心就脏了了,我的心脏不会跟着发臭?”班顾慌忙坐起来扒拉着自己的衣服。

    他是一具漂亮得已经化玉的白骨,他绝不允许有一颗臭烘烘的心脏长在自己胸腔内,要不,还是摘了吧?他宁愿跟自己的骨头玩。

    “陆城。”班顾可怜兮兮地一把抓住陆城的手,“你得下来陪我,把手机和游戏机带下来,呜呜呜呜,我没心之后,说不定就不能再去外面浪了,地宫好无聊的。 ”

    陆城将他的话整理一下:“不至于‘中毒’,她没你厉害。你要是不放心,晚点让祝宵和原伽给你看看。”

    班顾低头盯着自己的胸腔,又回想了一遍陈亚男将血糊糊带屑肉的手插/进自己的心口,真的不会把什么肉屑留在自己的心脏内,光是想想他就能晕过去一千遍。

    陆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心脏不能清创吧,而且,这都痊愈了:“班顾……”

    “我想喝阔乐。”

    “啊?”陆城愣了足足三秒,生气的小火苗从脚底爬到眉心,冷下脸,“不行。”

    “我……的心,脏了……”班顾可怜地乞求 。

    “臭了也不行。”陆城说,“再说,我们现在在你的地宫,我去哪给找这些碳酸饮料?”

    班顾两眼珠鱼一样游了个来回:“其实有哒。”

    陆城顺着他的目光,起身走到石棺背后的石灯,果然在那找到了一匝快乐肥宅水:“哪来的?”

    班顾向棺中藏了藏,只露了一个半个脑袋出来:“我藏的。”又小声地说出自己打算,“我打算一年放一匝在我地宫中,就算以后蝌蝌啃蜡公司倒闭了也没关系。”哈哈,他能喝到下一个蝌蝌啃蜡公司在立。

    陆城没生气,反倒问:“你什么时候放到地宫里。”他一直没搞懂班顾的地宫和他之间玄而又玄的联系,这种联系超出了他理解的范围。这座地宫某种意义上,像是班顾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