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年,“你有……洁癖?”
“一点点。”
沈思年明显不信,伸手把自己餐盘上的食物摆得端正一点。
“……”班顾眨了下眼,想辩解自己没这么龟毛。
沈思年抿了抿唇,看了眼班顾,忍不住又问:“班顾,你怎么知道我养狗?”
班顾没回答,看着沈思年衣服袖口:“你不热吗?”
沈思年一愣,下意识抬手要去捂袖口,手抬到一半,硬生生放了回去:“不热,我坐地铁来的,地铁里很冷,我特意穿了长袖的衣服。”
“哦……”班顾没反驳他的话,低了下头,小骷髅狗啃了半天的腿骨,估计没尝出滋味,从地上站了起来,它少了条腿骨,一个趔趄差点没摔散架,……“你的狗,是不是很不聪明?”
沈思年目光里闪过一丝怀念和温情,说:“我的狗叫小白,捡的流浪狗,白色的毛,可能不是很聪明,我教了好久才教会它不能随地大小便。但小白很护主,明明一点点大,但很凶,敢追着比他大一倍的狗咬……小白还特别喜欢吃鸡胸肉,吃到吐都要把食物塞进肚子里,可能以前流浪时饿怕了……”
班顾看了看好不容易把自己腿骨装回去的小骷髅狗,这……是装反了?
“你的狗怎么死的?”
沈思年又抿紧了唇:“被人打死的。”
寿终正寝也不会变成这模样?班顾点了下头。装反的腿骨,不大牢靠,动不动就掉,用另外三条腿支楞着身体的小骷髅狗对自己不稳固的身体充满了困惑,红宝石一样的狗眼里写了无数个问号。
沈思年想起爱狗,又失落又哀伤还有被他藏起的一点恨意,低下头,又问了一遍:“班顾,你怎么知道我养过狗的。”
“等一下。”班顾用阴气把一张纸巾吹到地上,装着去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小骷髅狗,站起身,“手脏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沈思年愣了愣,他很擅长观察,大约是觉得班顾的姿势有点别扭,冷淡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希翼,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班顾抱着不断挣扎的小骷髅狗,避进洗手间,威胁:“你敢咬我,我就把拆了。”他怕活的狗,死成这样的,半点不带怕的。
小骷髅狗凶巴巴地空咬了几下,识趣地站在抽水马桶上不动了。
“这还差不多。”班顾对此勉强感到满意,动手把它装反的腿骨拆下重新装好。
小骷髅狗歪了下狗头,试探地抬起那条腿,用力甩了几下,见腿骨没有再掉地上,无声地叫了几下,摇了摇尾巴,用头骨亲昵地蹭了蹭班顾的手以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