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跟水猴子差不多的生物,忽地贴在透明墙上,冲着班顾一声咆哮,然后像蛇一样大张着嘴,整个头盖骨往后翻,露出尖锐的牙齿和喉骨。
班顾被吓了一大跳,冲着“水猴子”似得怪物龇龇牙,也想依样画葫芦来个大张嘴嘶吼,陆城眼疾手快,一把掩住他的嘴,然后说:“不要学这么丑的东西。”
班顾扒下陆城的手,再看一眼那只怪物,是挺丑的,嘴张得能把喉骨反出来,呕,自己是有多想不开,才想去学它?
祝宵将棺材推进一个空着的牢房,透明墙下降,将房间整个密封了起来,几线流光交织出一个法阵的图形,渗入透明墙的墙体中间,消失不见。纹饰华美的红漆棺材上暗红隐隐的色彩一点点消退,就像一幅调低了饱和度的画,忽然灰头土脸起来。
沐康霖专注地看着,示意保镖将轮椅推近一点。
红漆棺材被从里面大力掀开,尖啸声伴着一道烟气,齐述的身形如一只硕大无比的蛾子一般扑到透明墙前,他的皮肤龟裂,眼瞳漆黑透红,恶狠狠地盯着沐康霖:“为什么?”
“啊?”沐康霖目光中满是漫不经心的轻蔑,“我说过,我不喜欢有人靠我太近。”
齐述狞笑:“是吗?沐总被我/操的时候不是也很爽?”
“爽是一回事,我不愿意是另外一回事。”沐康霖隔着玻璃拍了拍齐述的脸颊部位,冷声,“一个连人都不是东西,也妄想控制我,让我对你言听计从?谁给你的勇气?”
齐述胸膛起伏,嘴唇抖动:“沐康霖,你一个快死的人……”
沐康霖的唇边一抹鄙夷:“你连我一个快死的人都对付不了,还有脸在那叽叽歪歪说一堆的废话。人心贪婪?”他微抬起脸,“再教你一个词,叫‘人心险恶’,想做人,多学点,蠢货。”
祝宵在旁倒吸一口凉气,凑近陆城,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沐氏要是破产了,沐康霖可以去当律师。”
看齐述,气得都快扭曲了,指甲划破手掌,一群恶魇从他的伤口钻出来,在四方的牢房中盘旋。
“你不想活着?”齐述死死地盯着沐康霖,温润的五官因为愤怒整个变了形状,“人都是怕死的,没有人不怕死。沐康霖,等你快咽气时,你会后悔,你会爬过来跟我求饶。 ”
沐康霖冷淡地看着他,无动于衷,甚至有点失望,嫌弃:“啧,好歹和我上过床,优雅一点,别在那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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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宵掏掏耳朵,摸出最后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这个沐康霖他妈的用嘴就能杀人。忍不住问陆城:“你们什么时候搭上的?”
班顾跟着竖起耳朵。
陆城回答:“我和沐总有过业务上的往来,齐述找上沐总后没多久,沐总就联系了我,只是一直没有很好的对策。”
“沐氏为齐述砸钱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