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年术后从麻醉中迷糊醒来,又低声喃喃叫着小白的名字。
班顾弯下腰,凑近看,睫毛都快煽到了沈思年的脸上,看着他这么牵挂,忽然就有了感同身受,自己要是没了陆城,肯定也会像沈思年这样伤心。感动地将狗骨架塞到沈思年的被窝里,沈思年还没有彻底清醒,根本没发现自己的狗不能动,护在臂弯里,放心地合上眼。
陆城看班顾一个脑袋悬在半空盯着人看,连忙把他拎回来,不然,沈思年醒了又得吓晕过去。
班顾瞪他一眼,控诉:“你对我都没有沈思年对小白好。”
陆城一噎:“小白是狗。”
班顾伤心:“看,我连狗都比不上。”
陆城:“我的意思,犯不上跟狗比。”
班顾黑色的眼睛盛满了透明的愤怒:“我连和狗比的资格都没有。”
陆城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在这里陪沈思年,我去看看沐康霖。”
“沐康霖也住院了?”
“他本来就半死不活的,齐述用秘法让他维持健康的状态,齐述一关,秘法开始反噬,现在比他原先的情况还要糟糕。”
班顾歪着头:“他快死了?”
“嗯,快死了。”陆城看向窗外的浓夜,“普通的生命是很脆弱的。”
“那你呢?”班顾问。
“我?”陆城回过头,放柔目光,“礼拜一我们去找原司的时候告诉你。”
阴沉沉了一天的班顾脸上一喜,算了下时间,两三天而已,可以接受:“那我在这等沈思年,你去看沐康霖。”
陆城笑了一下,临走前要走了多出的那块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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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康霖从地下监狱出来后,身体立马开始变坏,脸颊迅速凹陷,整个人飞速消散,头发光泽退去,坐在轮椅上连坐直都有点困难。他的保镖吓得第一时间就把他送进了医院。
陆城过来看他,他正半倚在病床上,半阖着眼睛,看到他,转过头笑了一下。
“后悔吗?”陆城在他床边坐下,“你快死了。”
沐康霖叫身边的人出去,瘦得脱相得脸上一点傲慢:“比起死,我更讨厌有人对我指手划脚。”
陆城摊开手,掌中一枚殷红的血玉:“沐总,要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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