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顾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人却很老实地跟了过去。万教授高兴得跟小孩子似得,石砖画在最底下,他硬是拗着老腰,拿出一个放大镜,趴在地上看。
“怎么样?我看线条风格都一样,应该是同一批石砖画?”居寅兴奋得脸都红了。
万教授看了半天,腰实在撑不住了,连拍了好几张照片,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班顾越过他,丢了个视线过去,脏兮兮的石砖画上画着一条直挺挺,像是死掉的鱼妇。
“这画上是不是说鱼妇死了?”居寅迫不及待地问。
万教授翻着照片,有点入了迷:“有那么点意思,但不能靠猜想。”
“那和前一幅画连起来是什么意思?”居寅又追问,“这两幅画的存在,是不是可以说明鱼妇真的存在世界上。”
班顾的白眼快要翻到了天上去,他完全不懂画和鱼妇的存在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
万教授也说:“诶,这里面没有必然的联系啊。”
居寅摁下失望,又说:“教授,您说这庙里的石砖是不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挖来的,比如古墓啊或者哪处埋在地底的遗址?所以这个庙只有百年左右,可这石砖说不定是古物?”
班顾转到陆城身后,趴在他背上,嘟囔:“他胡说八道,这个砖最多百来年。”
陆城扭头,看班顾的脑袋歪得都快超过了九十度,抬手给他往上扶了扶:“对,他是在胡说八道。”
万教授有点不大理解居寅为什么这么热衷于鱼妇古墓遗址,只当他写小说需要这么些素材提取灵感,但他一个学者,不能信口开河地想当然,安抚:“我们再细细看,看看这庙里还有没有有砖画。”
居寅这回还催促上陆城班顾:“陆总和小顾也加油,人多好办事,重大发现就托在我们身上了。”
班顾有一秒的犹疑,要不要搞点手段,直接把居寅吓晕过去算了。好在没过一会,万教授又在石台一侧的角落里看到一块砖画,然后整个人都有点呆怔茫然了,用一种复杂而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居寅:“这……好像还真让居老师说对了,似乎真有鱼妇墓。”
班顾蹭过去,角落里的那块石砖画上用简单的线条画着山峰走势的形状,下方一座小小的半圆丘,似提示在这座山中葬着鱼妇。
“可这……有点奇怪啊。”万教授理了半天,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居寅可不管这些,高兴地差点没跳起来,在庙里转来转去:“真的有鱼妇墓,我们得去找找,这找到了不是能佐证上古史?我们得研究研究这墓在哪。 ”
万教授都有点不忍心泼冷水:“居老师冷静点,我先联系人,先把这个庙里的几幅砖画研究透,再去找鱼妇墓。”
居寅笑:“教授,这一来一去得多少时间啊,要不我们先去找,也为考察添砖加瓦出份力气嘛,还节省时间,您老放心,我们只找墓,不做一点的破坏。再说,万一压根没有墓那不也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