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寅挨了一下,没觉得对,只是惶恐哀求:“小于总,小于总,我完成你的吩咐,我不想长生了,你让我离开,让我离开。”
于莘霍得转过头瞪了居寅一眼,脸上的伤口又扩大了几分,在古墓的火光下,格外恐怖:“太吵了,杀了他。”
不等居寅出声,于莘身后的保镖举手就是一枪,正中居寅的眉心,居寅都没得及反应,破口袋一样地倒在地上。
然后,于莘一指班顾,冰冷地开口:“开枪。”
墓壁上走下来的颛顼亲卫源源不断,他们无知无觉,不过一抹意念,被班顾和陆城拦腰切断,隔一会,重又凝结成人形排着队,挥舞着长戈攻击过来。如林的戈阵中,密集的子弹穿过颛顼护卫一窝蜂地冲着班顾射过去。
班顾下意识地拿手一挡,一枚子弹将他的手掌打了一个对穿,班顾看了一下丑陋的伤口,飞身过去就要杀掉开枪的保镖。
“班顾,不行。”陆城一光鞭将一队亲卫切成两半,过去挡住班顾,“你的手上不能沾血。”
他们在诱使班顾杀人,不死骨可以无视天道大开杀戒,但,杀得人多了,不死骨便会堕入永暗与杀戳为伴,成为最可怕的存在,那时,三界都可以诛杀掉他。
第一个动手的也许就是祝宵。
“他们可以杀我,可以吃我,我不能杀吗?”班顾无辜而又困惑。
这公平吗?凭什么?
“可以,但我不希望你的指骨染上血腥味。”陆城眼底有晦暗有深情,“所以,我来杀。”他话音一落,红芒离弦之箭一般穿过了开枪保镖的心口。
“谁允许你们,拿枪对着我的恋人。”陆城收回飞舞的红芒,冷血得如同一个杀星。
于莘看着陆城的眼中透出灼热的光,几个保镖退却一步,又重新拿起了枪,他们是就签了生死状,拿一条命换家人富贵的生活。颛顼墓又在缓缓移动,地上散落的一地的颛顼护卫又死而复生站了起来。
几与古墓融为一体的仙骨,浓烟一样弥漫开来,裹挟着腥臭的恶意,下一秒,于莘和几个保镖刹时消失不见。
“走。”陆城又是一光鞭挥掉了不断拥上来的颛顼护卫,简直是不堪其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