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还用得着说吗?女房尽是些恃宠任性的人,为一些小事大惊小怪,再自然不过。”
“好吧,那么你就好好看看这张面具吧。你看?我实在想不出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弄出这个样子,他的心里其实深深憎恶着这个家,憎恶我这个父亲。”
父亲演得有点过头,以至于藤权介生出疲惫之感,“别对我说这些,我要去看望哥哥了。”
父亲拉住他的衣袖,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别去了,我不允许你去那个地方。”
虽说是自己做出的决定,可其实包含了典药头的怂恿,父亲的语气在这里很不适时宜,把藤权介差点儿点燃。
“太荒谬了,这算什么事?”
“先前不是说过不想见哥哥的话?”
“那是一时的气话,竟当成一成不变的誓言来了。您把自己当小孩了吗?”
“若有什么问题,去问典药头就好了吧,这两日他每天都会来。我说的明白点。总之,我不希望你去那里。”
听到“典药头”从父亲嘴里说出来,藤权介心里的火焰迷茫得不知向何处燃烧。
“去的话呢?”
这回轮到父亲沉默了,其实这沉默跟哥哥的相同,无声宣告着胜利。藤权介重新跪坐端正,将脑袋别到一边说,“我来给新的面具想办法吧。”
第15章 (十五)
打造面具的半途, 发生了一次插曲。哥哥逃跑了。
地板浸没在银白月光里,帐台勾起来的帘幕为风微微吹动,主殿的内外悄无声息。
定光大进紧张的时候, 话总是说不清楚,像发牢骚的母亲一样聒噪。音色优美之人, 说下品的话,是很不相称的不雅之事,有暴殄天物之嫌。若算上对母亲的怨恨,那低能够勾起对母亲过人之处回忆的事物, 更令他痛苦不堪。
面对这番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狼藉的场景, 藤权介脑袋里轮回闪烁着“神社”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