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禹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我的身上,说:“今晚去我房中睡。”
小刘立刻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一副不得了的神奇,我又朝他瞪了两眼,他反而朝我挤眉弄眼地笑,我霎时有些心虚地转过头来,心口轰隆擂起了鼓,颇有些纯情少男的羞涩。
哪知……宋文禹让我和他一起睡,就真是将我的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陪着我,睡了一觉,他说怕我晚上乱踢被子,再着了凉,风寒加重了就不好了。
我虽很是失落,但因为太过激动,出了一身热汗,第二日风寒便好了。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小刘来问我风寒好了没有,我说昨夜出了一身热汗,现下已经好了以后,他那一副了然万分的表情。
嗯,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同学的不嫌弃!新年快乐,诸事顺遂~
☆、碧空 3
宋文禹走的第七日,我半躺在先前与他下棋的长椅上,自己跟自己下棋。
下着下着忍不住想起自己腿受伤的时候,便是这样与宋文禹面对面下棋。他喜欢执黑棋,却总让我先下。我每每被他围困得焦头烂额,抓耳挠腮,而他总是不急不缓地从棋笥里挑出一颗,再稳稳地落下,从棋局开始到结束,永远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赢了会笑,输了也会笑,眼角弯起来,密密的睫毛覆下来,让我即使输了棋也完全不会懊恼。
说起来,似乎每次与他相处的日子,我都在养伤,不过能换来这些回忆,我倒是觉得,那些伤,受得颇为值得。
想到这里,我忽然做了一个决定,我决定,去津州找宋文禹。
无法,我太思念他了。
我跑回房间,匆匆拿了两套换洗衣裳,扔在包袱里,再摸出一大把银票,将包袱一捆,丢在肩上。可刚走出院子的月门,小刘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少爷,少爷,那王相之子又来啦!”
我还没来得及躲,王香淇已经大步冲了出来,跑到了我的面前。我见他气喘吁吁,像是来得非常着急。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才张口说话,他说:“赵荞,你究竟跟我爹,说了些什么?”
我讪讪地笑了两声,“这……怎么说呢,其实,这不,也是为了你好。”
关于王香淇,其实有些说来话长,还得追溯到我刚从江南回上京城那段日子。
那个时候,王香淇日日都来赵府找我,守门的小厮便日日都来通报,以至于我一看到那个守门的小厮就知道王香淇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