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见汐也不需要他唱完:“再叫一次。”
江遇:“哥哥。”
林见汐:“不许耍赖啊,歌词是这么唱的吗?”
他明明自个也在耍赖,可是和哥哥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这是江遇很小的时候就学会的一件事。
只是那三个字唱出来还算是简单,要一平一板地说出来……好像不管怎么说,都像是在撒娇。
江遇闭了闭眼,视死如归地说:“……大哥哥。”
“欸,”林见汐又高兴了:“弟弟真乖。”
他奖励般过来抱了江遇一下,又转过身,看到家门近在眼前,几步跑了进去:“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
江遇发现,哥哥真的很吃撒娇这一套。
他不由得皱起眉,在是走上撒娇卖萌的不归路还是坚定成为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之间犹豫起来。
从目前来看,撒娇可以换来许多好处,可是哥哥现在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是可耻地利用撒娇来换取他的拥抱,那岂不是很下流?
江遇,你不能因为名字带水,就顺理成章地变得下流,你要忍住,要忍住,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爷爷大概是猜到了他们俩钓不上什么东西,晚饭特意烧了一锅鱼贴,用来犒劳两个小辈白费的苦功。
老人家吃鱼要就酒,他兴致勃勃地拿出泡了许久的杨梅酒,顺口问道:“你们俩要来一杯吗?”
江遇本想拒绝,听到林见汐答应,他鬼使神差地也跟着答应了。
爷爷给他们各自倒了一小酒盅,“你们年纪小,不能多喝,喝一口尝尝就行了。”
“噢。”两个人一起应了一声,他们俩都没喝过酒,不清楚自己的酒量,也不敢贸然尝试,只是用筷子蘸了一点。
尝了一下,酒味很淡,林见汐放心了,端起来一口喝完:“好像也不是很辣,爷爷,再给我倒一点,我来陪你一起喝。”
江遇恍惚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仔细思考,发现林见汐每次作死前,他基本都是这么说的。
以前跳河的时候是,现在喝酒也是。
他拉住林见汐:“哥哥,你还是别喝了。”
“放心。”林见汐习惯地拍拍他的手。
“……”
这句话让他更不能放心了。
果不其然,到了最后,他又喝多了。
他是那种喝酒不会太脸红的人,看起来仿佛很正常,然而问他九乘九等于几,他可以笑眯眯地说出一个“十八”。
江遇认命地把他扶回房间,守在床边,怕他夜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