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
他哪里坏了?!
不等廖宇宁想出个所以然来,慕上校就已经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道,把他的小坏蛋紧紧圈进怀里。
对方后退,他便前进,长腿步步紧逼,直到将人逼到了墙边。
廖宇宁有点不妙的预感:“喂,你想做什么?”
“亲你。”慕戎说。
说完,慕上校嘴巴一撅、眼睛一闭,结结实实亲了过去,一点没留情。
这硬心肠的小坏蛋,亲死算了!
这是一个非常强势和霸道的吻,持续了好长时间。
结束之后,廖少校倚着墙壁急促地为自己补充氧气,慕上校则发出了餍足的喟叹,一边喟叹一边跟麦芽糖似的在廖少校身上黏来黏去。
终于把气喘匀,廖少校一把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黏人精,“学长,你不要这么幼稚了好不好?我都说了我跟维拉·盖洛比没什么。”
“你就当我幼稚吧。”慕戎丝毫不以为耻,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无法用理智来衡量,“反正我绝对不会允许她出现在你面前,必要的时候我会对盖洛比基金会采取行动,让她没空招惹你。”
完全说不通。
甚至还要牵连盖洛比基金会。
廖宇宁此时的心情简直了,“慕戎,你都活了两辈子的人,能不能讲点道理啊?”
“不能。”慕戎握住廖宇宁撑在自己胸膛上的手,低头在那掌心亲了亲,哑声道:“因为我上辈子白活了。”
廖宇宁呼吸一滞。
他看到对方挺拔锋利的眉峰下,低垂的眼睫遮出了一片阴影,而两人交叉纠缠的手指间,有一截银色戒圈正散发着柔和的光。
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从某一天开始,慕戎就将那枚戒指套在了左手无名指上,再也没有摘下来。
相对应的,廖宇宁自己的左手却空无一物,另一枚戒指被他收起来了,从来没有佩戴过。
在瞭望号上就这样了,慕戎应该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却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平等,作为被爱的一方,也是获益的一方,廖宇宁真的很少主动去考虑慕戎的心情。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似乎、真的很坏很坏。
“那、那我不去见她了。”廖宇宁嗫嗫地说。
正在努力亲心上人手指尖的慕戎猛地抬头,目光炯炯:“你说什么?”
廖宇宁有些羞恼,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屈服,但又觉得这样的屈服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说我同意不见维拉·盖洛比,你能不能不要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