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送我的露比快要喝完了。”慕戎道:“所以需要补充一些。”
“露比?”廖宇宁恍然想起确实有这么一茬。
那是发生在大前年的事情,廖宇宁还记得慕戎以索要安珀纪念品为理由,从他那里要走了两瓶酒,当天就给喝掉了半瓶,而且还借机耍了一次酒疯。
不过,剩下的一瓶半他居然喝到现在都还没喝完?
当廖宇宁问出自己的疑惑时,慕戎的视线突然变得很火热,他用右手牵住了廖宇宁的左手,手指交叉,牢牢扣住。
廖宇宁想抽回自己的手,慕戎却半点不肯放松。
“那是你送我的酒。”他用低醇喑哑的声音呢喃道:“每当我想你想到不行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喝一点,只喝一点,那一点就是那些漫漫长夜的唯一慰藉。”
廖宇宁怔愣了一下,缓慢地眨了眨眼,随即面颊刷得红了。
“所以,你现在再送我两瓶酒吧。”慕戎带着笑意,温柔又亲昵地要求道:“好不好?”
说着手上还用了点力,将两人交握的手指扣得更紧。
这是主动在跟自己要礼物吧。
廖宇宁想。
其实与这几天慕戎为曦光路47号添置的东西比起来,要求两瓶麦芽酒一点都不过分,如果以金钱来衡量,自己还得买上一大堆才能抵消那些物品的价值。
见左手抽不回来,廖宇宁不再尝试挣脱,任由对方牵着往前走,走到一家酒庄展示厅的门口,他突然开口:“只需要两瓶吗?”
“只需要两瓶。”对于这个加码的机会,慕戎直言拒绝,但笑容却更加愉悦,“因为我希望这一次我们不会分别太久。”
是的,分别。
虽然慕戎一直没有给准话,但廖宇宁也知道,他们的假期就要结束了,虚假而短暂的安宁之后,他们就要奔赴各自的战场。
廖宇宁将直面黑鹭港的叛乱,而慕戎将深入天道会的阴谋。
作为临别赠礼,两瓶麦芽酒,真的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
阿兰多时间晚间八点。
飞车驶入枫林区,在指定区域降下高度,拐入了曦光路。
廖宇宁倚着车窗,有点昏昏欲睡,事实上他今天全程甩手,按理说不应该会感觉疲惫,但也许正是因为事事都有人代劳,人反而变得慵懒了起来。
曦光路沿着绿地缓坡修筑,是一条有点转弯弧度的街道,每栋建筑间都有小片的绿化带相隔,确保私密性。
悬浮路灯高低错落,亮度充裕,使得即使在夜间,路上的能见度依然很好。
拐过最后一个弯道,曦光路47号出现在眼前,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银色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