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致端起药,又像之前那样自己喝了一大口,又吻在谢然干裂的嘴唇上,把药渡进他口中。
“没事,我不嫌弃你。”凌致抚摸了着他憔悴苍白的脸庞,抚平他微蹙的眉“你要是真的得了瘟疫,那我现在也染上了,我陪你一起啊。”
凌致问御医要来药粉和纱布,给谢然重新包扎了伤口。凌小将军既不会自己穿衣服,又不会自己做饭,但包扎手法可是真的好,当年在军营里,他这手艺可以和那些专业的医工们相媲美。
伤口已经崩开了,凌致不禁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光看顾他的病情,把他身上的伤都忘了。
凌致小心翼翼是换下原本的绷带,生怕弄疼他,拿手帕轻轻擦拭周围的血迹,把药粉倒在伤口上。许是药粉杀得伤口有些疼,谢然轻轻抽了一口气。凌致仍专心给他上药,没注意到他已经慢慢睁开眼睛。
“你……”谢然发现自己嗓子哑的说不出话了,瞥见旁边的茶杯,随手拿起来喝了一口。
“等等!凉了!”凌致阻止不及,一杯凉水已经被他喝了。
“谁让你进来的?!不要命了吗!”谢然几乎有些气急败坏。
“你叫我来的啊。”凌致摸了摸他的额头,仍然低烧,但已经好多了。
“不可能!我怎会叫你来?你离我远些!”
“你叫我的名字叫了一整晚呢。而且现在离远一点已经晚了,我用嘴喂的药。”
“凌致!!”如果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谢然可能当场暴起了。
“哎别生气别生气,你看,你烧退下来了,而且你能醒过来,就说明不是瘟疫。”凌致说着,对着他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亲的要多响亮有多响亮。
谢然脸色缓和不少,似是也觉得他说得有理,片刻后终于把他揽在怀里“现在知道不是,可当时不知道。万一是瘟疫怎么办?谁给你的胆子接触我?”
“怎么不敢了,你不是我相公了吗?我照顾你天经地义。连那些丫鬟护卫们都能为了你豁出去,我当然更能了。”
“这群不把本官的话放在眼里的家伙!”谢然说着,神色却非常和缓“他们敢进屋照顾我,我一定会铭记他们的忠心,绝不会亏待他们;你不仅敢和我同床共枕,还敢以口渡药,赏你什么呢?”
“不如,把我自己赏给你吧?”
“哈哈哈哈你好讨厌啊!”凌致抱住他一条腿压在他身上。
“刚赏给你,你就迫不及待了?那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的满足一下你。”谢然立即翻身把凌致压在下面。
“哎别别别,我错了。你身上还有伤,别胡来啊。”
正打闹着,谢然突然间一滞。
“怎么了?”
谢然看着凌致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周围已经变成黑白色的了,接着画面就凝固了,凌致身上出现七彩的光芒。那光芒缓缓上升,向上飞去。谢然同时也被抽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