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莫顿先生,你已经有资格了。”
“没有别的要求了?”
雷昂有些意外,这听起来有点像他的故土国的竞选条件,但细节又有那么些不一样。
最基本的差别,某个大国得年满三十五岁来着。
“不要求学历吗?”他追问。
手机对面传来喝水的声音,雷昂等着。
“莫顿先生,请问您是什么学历呢?”
“哦,本科毕业,不属于常青藤联盟。”
以男主的智商,雷昂真难以相信他是怎么考上本科大学又顺利毕业的,可他确实做到了。
“历史上有一位议员毕业于社区大学,夜校。”
“了解。”雷昂不由得打了个响指,继续问,“如果要成为总统,该做什么?”
宾尼又喝了一口水,暂时没有回答,雷昂等着。
“先成为五州选区总代表是最基础的起点。”
“哦……”
这个话题一听便是很大,细细说明肯定不是电话里能讲清楚的,雷昂便决定中断这次通话。
但在结束通话之前,他鬼使神差地问:“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一直在喝什么?”
“波本威士忌。”宾尼很坦诚地回答。
“这个点喝烈酒?”
雷昂怀疑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刚才对这位说话简洁、态度中正的律师燃起的好感,顿时熄灭不少。
“我怀疑是精神疲惫和生活压力让自己接到了这通奇怪的电话,我需要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而不是做出对客人怒吼咆哮、尖酸刻薄的失态行为。”
面对质疑,宾尼的态度还是很稳定。
听上去便可知,比起雷昂想问“你身为律师为什么在晚上十一点喝烈酒”,对面的宾尼更想问“你是哪来的神经病,晚上十一点打电话问我怎么当总统”。
以及“尽管你听起来像个傻X,但毕竟你可能成为我未来的客人,所以我需要点安抚剂来对你保持基本礼貌”的潜台词。
“我没问题了。”雷昂笑了,他一向喜欢和有条理的人说话,甚至对这素未谋真的陌生人开了个玩笑,“司机一杯酒,亲人两行泪,回家的时候别忘了雇个代驾。”
电话挂断,宾尼拿着手机沉默许久,突然直起腰,战意十足地在搜索引擎上打下“雷昂”这个名字,开始全网搜索。
得到的条目很多,同名的科学家有两个,但是年龄不符合。
贵族子弟没有。
官二代也没有。
消防员有一个,但是已经殉职了,明显不是。
还有一个正和贵族家族某个总裁闹绯闻,过程十分无脑,在宾尼看来不可理喻,考虑是这个人,还不如考虑考虑殉职消防员还魂复活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