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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昂有些失望地道:“很抱歉,马丁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买选票的。”

    “不不不,”马丁连声说,“不是买,莫顿先生,这不是买。我的意思是,如果您愿意资助我一些钱,我可以将其中的一部分分给工友,剩下的是我的……这根本不算买票!只是您对我个人的生活捐赠!”

    实际上,要说马丁在听完雷昂的讲话后没有动摇,是不可能的,任何人都无法在雷昂提出的社会现象面前无动于衷。

    乔治和山姆都是在看到家里的现状被刺激到决定豁出去拼个痛快,可马丁回到家,看到现状,反而加深了“不能参与”的念头。

    “我每个月有房贷车贷,小孩要上兴趣班,家里的老人有慢性病,每个月也需要我去支付医疗费。”提到现实状况,马丁的声音不□□露出疲惫,“我无法去赌未来,只能来询问您是否有意思提供一些对我的捐款。”

    这些都是他的责任,他只要还活着,就要对扛起这些责任,根本没资格逃避。

    原来如此。

    雷昂明白了。

    马丁这是打了吃回扣的主意,他可能会分给工友们极小的部分,换来工友们投给雷昂的选票,但他会将大部分资金吞进自己怀里。

    但是,和买票不同的是,这种行为他人无法抓到把柄。

    因为马丁也说得很清楚,这笔钱只是雷昂给他个人的“捐助”,意思就是雷昂觉得他的生活惨得看不下去,主动给他捐了钱。

    但马丁拿到钱后去干什么是他的自由。雷昂可能还成为“受骗者”。即使最后这条线被曝光,也不会有任何连带责任。

    这大概是中年人的智慧?

    “你有多少?大概需要我‘捐助’多少钱呢?”雷昂问。

    “这个需要看我的具体操作,但我保证,只会多不会少,并且我需要的捐款数目不变,十五万。”马丁犹犹豫豫地回答,“只看您的意思。”

    雷昂陷入沉思。

    这个马丁,雷昂可以确定,哪怕是在全世界的工人们都团结起来要求涨薪的运动中,他也一定你是个地道的“工贼”。

    工贼可能是比资本家还烦人的存在,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拖后腿,当工友们为了抗争在前方累死累活的时候,他们却偷偷将后方卖给敌阵。

    他们自己被残害了,还要在有利的时机里冒出来坑工友一把,或是拉着与此无关的同阶级工友一起陪葬。

    没有任何一个工人不讨厌工贼,就像游戏里没人喜欢带不我的垃圾队友一样,除非那是工贼本人。

    但是——

    “可以。”雷昂说,“给我一个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