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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的人愤怒了,他们开始在网上控诉人们的冷漠,‘难道人们就认为底层人民过得苦才是常态,同恋不能结婚才是最严重的问题吗’,这些人这样说,而另一方有些人——也许是资方的水军——的回应是‘谁关心你的权益能不能得到保障?我们的压力也很大,我们只想看同恋结婚’。

    “又或者说,‘同恋法案通过是一个大胜利,和你们讨薪又没有冲突’。话是这么说,但另一方的诉求之路确实被打乱了,确实没有得到结果,连安东尼本人也被搭进去。

    “于是,这两派的人逐渐对立,直到今天,同恋婚姻法案也不能令人完全信服。”

    弹幕发得迟疑起来:

    “好像是哦……”

    “这么想的话,都是五年前,嗯……”

    “我还记得我爸被解雇的时候,我哭惨了,害怕自己没学上。”

    “我也……”

    “安东尼是真的可惜。”

    “我爸妈当时就被解雇了,我家那段时间真的是穷得不堪回首。”

    “我家还好,我隔壁那个女孩特别惨,当时才十几岁就辍学去结婚了……”

    “当时确实是,同恋法案通过后,我就没关注安东尼了,还以为他已经失望放弃了”

    “失望到放弃生命么?呵。”

    ……

    许多人回忆过去,反思便出端倪。

    凯南看起来快要窒息了,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哀求。

    他的眼神像是在这么说:够了吧,雷昂,你还要继续说下去吗?你应该明白你现在正在得罪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雷昂可没打算放过来。

    “恭喜资方!他们左右了公共关系!”他猛地一砸桌子,冷冷地道,“他们不能解决矛盾,就将矛盾转到两个弱势群体身上!他们不能处理问题,那就处理掉提出问题的人!

    “让两个弱势群体对立,让他们互相撕咬吧,反正,真正的问题已经被掩盖过去了!”

    雷昂猛地转头,看着他的竞争对手,毫不留情地道:“凯南现在还在做同样的事!因为这就是他们的经验,这就是他们从一场危机中认识到的解决方法!将矛盾转移下去!

    “所以我要不要原谅你?我能不能原谅你?”

    各种颜色的字体,“不要,不能”的弹幕层层叠叠盖住了屏幕。

    “我尊敬安东尼,可我并不想变成第二个安东尼。”雷昂用沉重地语气说,“我们本该团结起来,却因为内部诉求不同一次次被分化。

    “我站在这里,只为了告诉所有人,我请求你们相信我,不是为了代表让我能代表某一方发言,而是坦白地谈一谈A州所有的真情实况,去讨论A州到底要怎样直面共同的困难,而不是用逃避或转移的方法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