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十。”宾尼边修理遥控器,边回答,“还有很多人本身就不关心这个话题,我让查尔斯尽可能多收集些言论,看看能不能用。”
伊迪丝咬住嘴唇,沉默不语。
雷昂不以为然地道:“我是当事人,给不给机你是我说了算:海因斯没机会,我雷昂说的。谁赞成,谁反对?反对我也不会听。”
宾尼把遥控器修好,重新打开电视,并道:“海因斯用了苦肉计。”
电视上,温尔代表海因斯发言。
“是这样的,诺斯特先生想起之前雷昂受过的伤害,觉得自己也应该受过同样的伤害,才能感同身受,所以他已经决定绝食。
“不,这不是道德绑架,这是诚意。诺斯特先生说过,论起雷昂受到的伤害,自己绝食不值一提。
“是的,从今天开始,诺斯特先生会绝食,希望每个镜头都监督他。也希望雷昂能尽快出面,和诺斯特先生好好谈一谈。
“诺斯特先生很固执,我们尽管心疼也无可奈何,他只是对感情太认真了……”
雷昂被电视辣得眯起眼睛:“我什么时候绝食过?”
宾尼斟酌着说:“有一次你住院,小报上报道的。”
——那是被海因斯打的啊!
“小报上还说我流过产呢,海因斯要不要想办法去怀一个?”
雷昂被这通操作气得笑出来。
好嘛,海因斯绝食了,可以想象网络上炸到什么地步,忏悔者无罪。
估计如果不是他搬家了,前来按头的人会更多。
“查尔斯那边……没法回去。”宾尼极力说得轻描淡写,“已经有人做出一些激烈反映了。”
无非是在社区里拉横幅,在门口写大字,疯狂骚/扰周围的人。
雷昂该庆幸原主没有亲友,孤家寡人可以说走就走,否则一旦被海因斯以“亲情”要挟,那更是乱上加乱。
“短期,不要出门了。”宾尼说,“所有的记者都在找你,如果不是SY台有我们独家采访权,我怕连约翰都要下场参一脚。”
“他怎么说?”
“他说没事,SY台一直凭着和大众唱反调的行径才出名的,这次他也同样一直播放你的演讲。”
“那就好。”
想想昨晚约翰说,海因斯想买通他播放什么“金像奖”,现在也有了答案。
海因斯是真的来毁他的。
“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吗?”伊迪丝端来果盘,对雷昂问。
“想法?……”雷昂揉揉头发,苦笑一声,“我是真的没想法了。”
双拳难敌万只手。
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