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反过来怪周围人全都不帮你?呵呵,自己给自己找了一堆不作为的借口,再指望别人来出头,是觉得别人不该怕麻烦吗?你不告诉别人,你不是好欺负的,谁会把你放在眼里?你不告诉别人,你是要反抗的,谁他玛知道你想不想反抗?万一你还爽在其中呢!?大家都是普通人,谁不会掂量掂量:万一帮了你,你他玛反口了,连累自己里外不是人呢?
“我说这些话,又要被骂了,‘你看看这个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难道他不知道受害者有那么痛苦么?’,我倒要问了,连‘那么痛苦’都激不起反抗心,激不起斗志的人!天天以为做做梦、背后画画圈、写写诅咒、抱团诉诉苦把自己感动感动,再绑架别人和他一起感动,就能让坏人遭报应的人!这么扶不起,就是去帮了有用吗?怕是天王老子下凡施法都没用!”
奥斯卡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猛地站起来,走来走去,晃着烟蒂,说:“没用的人,到头来就是没用!你鼓励他干什么?雷昂!我就想不明白,你要伊迪丝干什么?我五年前就跟他说,你干的事屁用没有,别干了!为什么?因为我看出来了,以他那个样子走极端是迟早的事!”
“奥斯卡!”雷昂猛地站起来喝道。
奥斯卡的话被打断,猛地坐下,喘了一口气,仿佛连怒气也一并吐掉了,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儿,无精打采地说:“我觉得看够了,没意思,再加上当时事情闹得有些大,影响也不好,所以我干脆辞职,做记者,这次不用谁来委托我调查真相了,我自己查自己的,也不用再顾及受害者的唧唧歪歪,反正我只是记者,只管如何曝光,不管怎么收场。”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雷昂吸着烟,若有所思地说。
“是,我就是这么想的。”奥斯卡毫无迷惑地看着他,“你帮工人也好,帮伊迪丝也罢,我只给你三个字:没必要。你是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耽误你的前途。我早告诫过你,和奈塔恩合作,和海因斯合作,他们才是上手方。那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扶摇直上’,什么叫‘捷径’,什么叫‘通天青云路’。弱势群体之所以为‘弱势’是有道理的,他们只要得点补偿就满足了。
“钻戒,鲜花,加起来不过十万块,她觉得十万快补偿顶天了,这一定是对方有诚意的证明,其实呢?呵呵,她以为天大的十万在人家眼里一次旅行的费用都算不上!
“重年前我在外州的朋友还告诉我一个案子,某家有个女儿,被去水库游泳的有钱人戏弄,拉到水里淹死了,也不过赔了五百多万,这家人觉得五百多万很厉害了,让对方大出血了,对方一定吸取教训悔不当初了,其实?呵呵,五百多万别说海因斯,在奈塔恩眼里也不过就是个零花钱,甩出来打发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