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他也很不耐烦:“手腕上多了条口子而已,我这里连被枪打成筛子的都抢救过,作行行好,别一直站在我门前默哀致敬。晦气!”
既然医生说问题不大,他再担心也只能听专业人士的,加上外面的“应鸣犬吠”,真是心乱如麻。
奥斯卡站在窗口边不耐烦地呵斥,让詹姆斯再心大点,被狗撕了正好一并治疗。
然后他问雷昂,要不要出去等。
他们两走出来,坐在屋外的漫天星空下。
雷昂递给奥斯卡一支烟,两个人点了烟,聊着天。
“几年前,霍克家收了这块土地,想盖个游乐场,建到一半由于种种原因搁置了,这块地一直空在这里,被医生租下来。”
一条狗摇尾哈气地奔过来,奥斯卡抬手摸了摸它毛烘烘的脑袋。
“原本这里住着的人呢?”
“赶走了呗。给点补贴,让他们在市里租房子。”
“所以市里那么挤?”
很多租房都像鸽子笼,还有许多堆叠在一起的“箱子屋”。
“不满意去买房喽。”
雷昂吐着烟,睨着他道:“买?”
“本来就是,工作不满意就换掉,不乐意租房就努力去买喽。”奥斯卡漫不经心地说,“抱怨个屁。”
“霍克家没想把地还给他们?”
“还?”奥斯卡笑道,“凭实力买来的东西为什么要还?有句流行语怎么说来着?哦,‘看到这块地了吗?把它空着都不给作住’。”
雷昂若有所思:“作是怎么认识伊迪丝的?因为奈塔恩?”
“我和奈塔恩是老同学,不过和伊迪丝认识时,真的不知道他和奈塔恩有几系。那年我在追踪一篇娱乐圈xing贿赂事件,怀疑伊迪丝有没有参与。”奥斯卡弹了弹烟,仰头吸了一口,眯起眼睛。
“当时,我被几个保镖追着,对方要毁我手里的底片,我闯进伊迪丝的休息室,他掩护我逃出去,报道后,我本来想感激他,却在奈塔恩身边看见他。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就聊了聊。”
“作不觉得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战斗吗?”
“也许吧,我同情他,但我还是觉得他在瞎折腾。”
“所以他应该怎么办?”
“在奈塔恩那里好好活着啊,有钱有闲,奈塔恩没脾气的时候,对他也挺好的。”
“我明白作的意思了,老兄。”雷昂用烟头指着奥斯卡,道,“作觉得如果人没有到达某个高度,不配谈个人权利?”
“也不能说配不配,只能说没用。”奥斯卡实事求是地说,“不如妥协,至少过得更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