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人?你真的以为从头到尾手不沾血能达到高处,改变这个国家?他们敢杀人!”
他睁大眼睛,怒道:“他们已经敢杀人了, 竞选就是争夺国家的主导位置,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秉持仁善的人活不下去,因为对手可不会跟你讲道理!”
“我明白,”宾尼说,“你有你的太法, 我们有我们的, 哪怕是奈塔恩也有他的生存方式。我无意反驳,只能说, 我拒绝你。”
“那你还追上来干什么?”洛伊气道。
“抓你回去。”
“什么?”洛伊一愣, 很快回过味来,点头道, “你的反应很快。”
此刻不抓住他,倒霉的是雷昂。
他遗憾地说:“这真的, 真的很可惜, 假如我们的观念一致就好了。”
洛伊没有说谎。
他确实舍不得宾尼的能力。
但对方也回答得很清楚,道不同不相为谋。
幸好他也做了脱身的准备。
洛伊后退一步,笑道:“再见——下次见,埃尔温先生。我衷心希望, 倒是我们能站在同一等级上。”
他转身就跑,脚步出奇地快,是挣脱开一切、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甩在身后的跑法。
宾尼和奥斯卡追了他三条街,他仍消失在车水马龙中,遍寻不着。
当天夜里,海因斯猛地睁开眼睛。
屋外雨声嘈杂,房间里的空调运转的声音格外刺耳。
海因斯皱起眉。
他好似冻醒的,又像是惊醒的。
他仿佛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强上了一个俊美的年轻人,可他不珍惜对方,将对方虐到离家出走。
后来,那年轻人又回来了,带着风华绝代的容貌和精湛的演技,进入了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他用尽身家和性命帮那个人翻身,对方却对他爱答不理,反而还时不时拈花惹草,招蜂引蝶。他的情敌越来越多,他和那个年轻人的所到之处全是修罗场……
他每天烦恼情敌为什么这么多。
年轻人每天烦恼到底该甩哪一个,该理哪一个。
他们两个都好忙。
“海因斯谨慎地察看雷昂的身体。
“拍戏时布景上方大号吊灯突然掉了下来,差点砸在雷昂头上。
“纵使雷昂一个就地打滚多了过去,砸碎的吊灯依然有不少飞溅的玻璃碎片划伤了雷昂的衣服和皮肤。
“白皙娇嫩的皮肤上被细细的血痕覆盖着,像是瓷器上的裂痕。
“雷昂软软地依着他,如同一片羽毛,随时会消失在世间,脆弱得经不起一点波动。
“海因斯心疼得揽住他盈盈一握的腰肢,双眸敛着心痛和危险的光芒,显得又暗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