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进入房车,依然有乱飞的子弹打进车里,玻璃全部碎裂,桌椅和床均是弹痕。
“谁会开车?”露莎喊。
宾尼一言不发坐进驾驶座,启动房车,鸣着笛向爱德森撞过去。
爱德森见背后有车撞过来,为了躲开车辆下意识地放开狼人朝另一边跑。
见爱德森被吓跑,宾尼猛打方向盘,房车的车轮贴着狼人的身体轮廓危险地滑过去。
“把他拉上来。”雷昂说着,站在门边,双手用力将狼人拖上来,“快!开车!”
话音未落,他的腿一软,差点掉下去。
露莎连忙抱住他,将两个大男人同时往后拖,然后越过来们,奋力地关上车门,车门刚关闭,便多了一排弹痕,着实是千钧一发地凶险。
房车不管不顾地向树林外冲去,冲上大路,终于将那些人甩在后面。
他们成功逃离,但丢下了爱德森,丢下了地火。
狼人、绞肉机和雷昂也都受伤,实在是惨败局面。
雷昂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中枪的滋味,而且是真·中枪,一枚子弹打进他的小腿,他坐在车厢里,抖抖索索地掏着烟,手指连打火机都按不下去。
太疼了。
太。尼玛。疼了。
雷昂含着被逼出来的热泪,愣是没让它们掉出来。
不远处的狼人比他伤得严重,还一副真男听从不哭天喊地的模样,自己若是哭得一塌糊涂,丢人。
更何况露莎还在看着。
——抱着这个逞强的念头,雷昂才没有真的哭成狗,实际上,要是让他开口说句话,语音里一定带着哭腔。
狼人指挥着露莎:“医药箱在左边头顶上的柜子里,拿出来,踩着凳子上去,快。”
露莎抱着那个大大的医药箱从板凳上跳下来,看见雷昂低着头折磨打火机和香烟,面部表情都扭曲得可怕,以为雷昂烟瘾发作,连忙问道:“雷昂,我帮你吧?”
雷昂想说话,不敢开口,生怕开口之后鼻涕眼泪一齐掉下来,只好闭口装没听见,继续折磨手里的东西以转移注意力。
不要问,直接过来帮,这种事不需要讨行!
他在心里这样呐喊着。
“忍着,我帮你挖弹片,包扎伤口。”狼人虽然自己也有伤,但还是先来照顾雷昂,从医药箱里拿出镊子和手术刀,问道,“你要打麻药吗?”
“要!我要!”雷昂在心里吼。
“不说话?那就是不要?行!”狼人啪地将手术刀贴在雷昂的伤口上,赞叹道,“是个爷们!”
“啊——!”雷昂内心里有十万只土拨鼠在狂叫。
“给他打麻药吧。”还在开车的宾尼挽救雷昂道,“他怕疼。”
雷昂连忙跟着点头。
“怕疼也没事,怎么不说呢?”狼人老神在在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