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露莎有些激动地否认,然后解释道,“是我母亲,她只是约了朋友坐在咖啡厅,可是毒贩的流弹击中了她。她去世了。从那以后,爸爸就开始反对毒品。他讨厌现在正在推进的‘合法毒品’。”
“原来如此。”弗兰克叹口气,向后一靠,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道,“我们有差不多的往事。”
这时,半躺在他们中间的女孩闷哼一声,睁开眼睛,露莎低下头,轻轻拍拍她的脸颊,道:“你醒了,要喝点水吗?”
“不……谢谢。”女孩有气无力地说,她抓住露莎的手,借着她的力量坐起来,双眼依然发直,无精打采,“我晕倒了吗?真丢脸,谢谢你帮我。”
她吸了吸鼻子,又捂住脸。
“全是这位先生帮你的。”露莎连忙说。
“谢谢。”女孩向弗兰克道谢。
他拍拍女孩的肩膀,温和地说:“不用,没事。你还需要别的帮助吗?”
“不,我,”她吸着鼻子,突然崩溃地喊道,“我怀孕了,可是他跑了,他离开了!我没钱。我该怎么办?”
弗兰克尽力安抚对方,他用尽所有办法,最后女孩被他哄住了,抽抽噎噎地留下号码,被两个人一起送了出去。
站在门口,被冷风一吹,露莎打了个寒噤,身上便多了一件皱巴巴的西装动套。
她看向弗兰克,却问道:“你留她的号码是为了帮助她?”
“我帮不了她,”弗兰克说,“只是给她一个希望。”
他扯了扯嘴角,苦闷地说:“没什么用的希望。”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露莎的脚蹭蹭地面,目光飘向厅内的默哀者们,“像他们一样,决定完成贝尔克最后的遗愿,让毒品安全注入站成立吗?”
弗兰克愣了愣,低下头想了想,坦白道:“露莎小姐,刚刚在座位上,我用手捂住脸,不是为了掩饰哭。”
“?”露莎迷惑地看着他。
“为了掩饰我的笑。”弗兰克声音颤抖地说,“我笑得手都抖了,太荒谬了!你懂吗?多少个夜晚,我恨得双眼血红,可今天接到电话知道老贝尔克去世的噩耗,我还是哭了一场。但现在,看着这些,这些滑稽的景象,我又在狂笑——我是疯了吗?”
他反问,露莎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听见他问:“你想吗?你是信徒,希望我继承叔叔的遗愿,支持注入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