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重心不是堕胎是否罪恶,是否违背某条法律,是否忤逆某个信仰,而是将‘对自然事件的选择权’放在‘个人’手里。
“无论个人基于自身意愿,结合自己的教育和认知,对关乎他自身权益的问题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不管他人是否赞同,选择权本身没有错误。”
下面的回帖很多都没有意义,梅拉挑着看了几张表达意愿比较激烈的帖子:
“所以楼主的意思是为了一个作风不检点的女人,我们所有人都该放弃自己的信仰,修改B州的法律?这他么叫哪门子的个人权益选择?它影响了一大堆人好吧!”
“三观爆炸!我现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能好了!我到底做错了啥要来受这种折磨?来,楼主,我们要不要来谈谈社会中少数服从多数的推进原则?”
“堕胎等于杀人啊,楼主在鼓励杀人?”
“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了:女的支持堕胎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接盘侠!男人支持堕胎是想不负责任!来来来,楼主,曝吧,是男是女?”
“教义上定义父母与儿女的关系就是轮回:上辈子来讨债的和上辈子来还债的!孩子是被qj带来的,说明他就是上辈子的冤家仇人,轮回到这辈子来讨债的,必须生下来,否则下一辈付出的代价会变得加厉。”
梅拉自言自语:“比我想象的要单蠢得多。”
门被敲响了。
“请进。”梅拉从显示屏上移开目光,说。
罗比站在门外,犹豫地磨蹭着褪色的鞋子。
梅拉立刻站起来,走过去,问道:“亲爱的,怎么了?”
罗比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咬咬嘴唇。
“要进来吗?”梅拉很习惯应付这个,自然地说,“虽然是办公室,不过我很确定保鲜柜里还有蓝莓奶昔和白兰地。”
她让了让身子,罗比跟进来。
梅拉关上门,一边让她坐下,一边打开柜子,拿出奶昔和杯子。
“我看了那些帖子……”罗比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