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吸气。”
罗比听话地吸了口气。
“吐气。”
罗比吐到一半笑出来:“我感觉这是在生孩子。”
她开着拙劣的玩笑,发出古怪的笑声。
弗兰克眯起眼睛,他不会蠢到这个时候才去问梅拉“你确定?”,但他的确很担心罗比会撑不住现场的压力和与生俱来的母性影响,在台上痛哭流涕地改口。
一旦出现那种尴尬的情况,他和梅拉的下场就是被群众指责,身败名裂。
如果可以,他其实很希望能找到一个更坚门的协助者上台做例证。
支持人示意罗比上台讲话。
梅拉轻轻按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罗比,你还记得你到我的办公室,和我说了什么吗?”
“我不像外界指责的那样……”
“对!就是这个,拿出同样的气势去面对他们,你知道他们也不过是一群通过宗教伪装自己的人,去吧。”
主持人以目光催促第二次。
罗比知道自己该上去了。
凌晨四点,雷昂还睁着眼睛,不是不困,只是不想闭上眼睛,按照书上说,这是大脑不愿意让前一天结束的标志。
“才怪,我只是缺一杯睡前酒。”
他想,明天一门要去餐厅藏一瓶。
雷昂在中午才出现在餐厅,艾瑞德刚见到他,便用力向他挥手,直到雷昂走过来坐下,他迫不及待地说:“今天你没吃早餐,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看书看得入迷了。”雷昂说谎道。
艾瑞德点点头,对他说:“上午来了一批新犯人,下午还会再来一批。”
“是吗……”雷昂兴趣缺缺地抬头扫了一圈,目光却定格在一个新犯人身上,此刻,他正向他们走过来。
“你们认识?”艾瑞德问。
“好久不见,雷昂,最近还好吗?”这人打着招呼,拉过椅子,坐在艾瑞德和雷昂中间。
雷昂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地说:“还好,上次见面闹了点不愉快,希望你们没放在心上。”
“怎么说呢……”这人笑眯眯地说,“老板很生气啊。”
雷昂的心脏在狂跳。
他和特拉佛狭路相逢时见过这个人,可他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你是雷昂的朋友?怎么进来的?”艾瑞德问。
“我?和狂热教徒路边打架,不小心捅死人,被带进来的。”对方躲避了第一个问题,让他入狱的目的在雷昂眼中越发显得危险。
“我吃饱了。”雷昂站起来,笑道,“你们慢慢聊。”
“这就走?你不去图书馆了?”艾瑞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