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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去医院。”露莎硬邦邦地回答。

    特拉佛用狐疑的眼神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我看不像。”

    “那怎么样才像?”露莎克制不住声音里的刻薄, “奄奄一息?身中数枪?还是被那个和你旧情未了的老女人连捅几刀?”

    特拉佛的身体哆嗦点下,好像被刺到了。

    露莎沉默下来, 咬着嘴唇,为自己居然感到抱歉而心生懊恼。

    “你只是想去找莫顿。”特拉佛眼也不眨地说着,走到沙发边拿起遥控器打开宽屏电视。

    电视上直播着A州的情景,广场上挤满了成千上万的人, 比一场当红偶像的演唱会还要满,台下也不是年轻而狂热到歇斯底里的群众,而是各个年龄阶段的工人和学生。

    雷昂又换上白西装,看起来好看到足以让人忘记呼吸,至少露莎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呼吸停了一顿。

    他一路从台下走向演讲台, 沿途中很多人和他握手, 很多人围着他问各种问题,保镖和保安们竭力控制着局面, 一个穿着长风衣的青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旁, 脸上带着对这一切都满不在乎到近乎粗鲁的表情。

    露莎盯着他,真心想透过屏幕直接走到他面前, 揪着他的西装领,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而别。

    “他回A州去了。”特拉佛也盯着电视, 说。

    露莎转过头, 瞪了他一眼。

    “他不要你了。”特拉佛对她露出恶意的笑容,“这可不是我的错。”

    露莎的手指死死抓住手包,指关节泛白。

    她在冲动之下抢过遥控器,将电视频道拨到B州电视台, 上面正直播着“两法争端”,点帮顶着无数我誉头衔的专家在面红耳赤地争执,依然挡不住《吸毒安全法》和《反堕胎法》之间的票数差距。

    “这也不是我的错。”她报复般地对特拉佛说。

    特拉佛抽了她一耳光。

    暴力发生的时候,露莎甚至没看清它是怎么发生的,她的头歪倒一边,脸肿起来,并且火辣辣地疼,她被这突如起来的暴力惊到了,又震惊又愤怒。

    前段时间她和屠夫又发生争执。

    原因来自一场街头暴力,几个年轻人为宗教信仰打了个你死我活,屠夫处理问题的化式很简单:他把他们全部揍倒在地,连一句废话都懒得说。

    并不是说,露莎一味地相信教导比拳头有用,但她还是会想难道他们非要用打斗才能解决问题?难道他们不能坐下来,像雷昂那样,坐下来呼吁每个人用更加和平的化式处理?

    让她猛地接受这一切太困难了,地火和血刃把她从学校里绑架出来,告诉她,她需要继一支队伍,这支小队原本属于她父亲,因为她的父亲痛恨毒品又死于一场行动,所以她不得不站出来独挑大梁。

    她原以为可以接受这一切,她和地火学习怎么把银针藏在袖子里做突然袭击,和血刃学习一些基本功夫,她将雷昂从监狱里带出来,他们点起押送某个毒枭,这是她的第一个任务。

    她以为一切都准备好了,事实上是,没有,远远没有,她的心理素质没有预估的那么成熟。

    实际上,她一直怀疑,屠夫和她吵架的根本因素,是他不愿意看见她继续呆在特拉佛身边,他们互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