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詹姆斯拉开门,轻快地道,“但是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男人们到年轻女孩的病房里串门。”
雷昂付之一笑。
梅拉受得伤明显一点,那天晚上是她去开的门,歹徒用□□打了她的额头。
她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躺在床上。
弗兰克受伤不明显,但更重,一枚子弹打穿他的小腿,从他进医院起就疼得脏话不断,医生不得不找来几个年轻有力的男护工把他按住缝针。
好在现在最疼、最血腥的阶段已经过去,他们的情绪都平复到足以进行斯文有礼的对话,甚至还能开开玩笑。
三个男人半环绕着女孩的病床坐下,保持一段距离,让她不会感到压迫,他们也不用挤成一团。
“它不会留疤吧?”雷昂忧心忡忡地看着梅拉额头上的伤痕,“我没有对女性偏见的意思,但伤疤对女孩的确更加不友好,不是吗?”
“别担心,老板。”梅拉打趣道,“如果我真的毁容,我会要求你赔给我一段婚姻。”
“哦,”雷昂一哽,这时他该说什么?他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呃……”
“放心,我会把目标锁定在奥斯卡身上,虽然他回了A州,但他忘记带走我的心。”梅拉笑道。
弗兰克迅速扫了梅拉一眼,然后跟作为他人一同笑起来。
“我也会留疤的,”他怪道,“怎么不来关心我呢?”
“我可以把上次腿上中枪留下的伤口给你门。”雷昂说。
“我对男人的伤口没兴趣。”弗兰克马上回答。
他们再次笑起来。都是傻话。
“你会觉得很奇怪,”梅拉对雷昂说,“不过我对暴力——准确地说,是被男人殴打——还挺熟悉的。”
顿时,所有人都敛起笑容。
“这件事不应该发生在你身上。”雷昂严肃地说,“我很抱歉。”
“我自找的。”梅拉挠挠耳朵,不在乎地说,“如果你了解我,你也会这么说。”
“我不……那么,我能得到一个了解你的机会吗?”雷昂看着她,恳切地说。
梅拉噗嗤笑起来,说:“这下可不能怪我要想歪了。”
雷昂讪讪地说:“我以为你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想做个排练。”梅拉说。
“什么意思?”雷昂皱眉。
“马上会召开一个记者会,我和弗兰克商量好,打打感情牌,我是女人,男人对女人的暴力一旦坐实,社会容忍度会变得很低。”梅拉慢慢地说,“何况这已经坐实了,我们非借机争取B州女性的支持度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