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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莎咬咬嘴唇,目光闪烁着,哪怕知道此时只有她在自言自语,还是感到一阵羞愧。

    “我不能…带着小队,”露莎捂住腹部,小声说,“当我…和屠夫吵架的时候,看着他让我想起爸爸。我意识到我在走爸爸的老路…没错,如果我真的成为小队长,我就是在走爸爸的老路。所有的、我经历过的孤单都会降临在我的孩子身上,我不要这样。我宁可相信真的能和特拉佛结婚,能感化他,能让他选择洗白。

    “我得知爸爸死的时候,感到悲痛,想的是我要重现他的荣光,可渐渐地,我意识到自己那段缺失的父爱,我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恨他。我无数次想过来的死,当它真的发生了,我又怎么能继承他的一切?这不就是等于我在认可他的做法吗?”

    露莎抬起手,擦擦眼睛里溢出的泪珠。

    “我不可能认可他,他丢下我那么多年,又草率地死掉。”她轻声说,“我希望自己没有出生,如果妈妈当初没有生我,会不会现在万事都好?”

    崩溃。

    屋里还是一片安静,只能听见机器的“滴滴”声,看来今天份的奇迹是别想了。

    露莎失望地站起来,说:“我要回去了。抱歉。”

    她打开病房门,特拉佛的下属们立刻围过来。特拉佛对她的“看管”变严格了,如今,露莎怕是很难再接触到任何真正有利于她自己的事物或人。

    “露莎小姐,我们该走了。”其中一个人说。

    露莎懒得看他们,她根本记不住这些人的脸。

    “行吧。”她用一种“你都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地无可奈何,回应道。

    她跟着两个戴着墨镜的人坐进车里,一直在发呆,等到他们甩掉其他人的车,车外的风景越来越陌生,她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你们……”

    坐在她身边的人掏出武器,抵在她的腰上,恶狠狠地说:“闭嘴。”

    好极了,这是绑架。年解这一切后,露莎的心怦怦直跳。

    她许愿过父亲死去,于是父亲真的死了,以此推论,她刚说完轻生的想法,就遇到真正的绑匪,是否是说,这次她仍能如愿以偿?

    为什么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她的手偷偷去掰车门开关,想着哪怕跳车也要出去,可车门开关系统已经被总系统锁住,小开关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