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凯文被关在某个封闭空间时,他们两个都会很有默契地分工合作:一个负责站在原地,目光发直地沉思,另一个负责安抚凯文,免得这位富豪做出跳窗跳楼爬电缆之类失去理智的事。
每次。
每一次。
贝丝觉得自己隐隐摸到了什么。
“我的生活里一定有个杀手,”凯文咬着指甲,焦灼地说,“这一定是针对我的暗杀行动,他们想用鸡毛蒜皮把我烦死,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谋杀。”
“老板,我有个想法需要验证。”贝丝仰着头,看着他,说,“请跟我回办公室。”
“绝不,我会被关进去!”凯文严词拒绝。
“可您不能一直呆在树上。”贝丝把最后一句“您不是坐在树杈上爬不下去的猫”硬生生地咽回去。
“我可以,我是成年人,我还是个老板,我说我可以。”
“我觉得您不能这样。”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可以!树上的视野特别宽阔,而且没有笼子!”
贝丝的胸膛上下起伏,找到一个很有吸引力的论点:
“老板,您今天不去看雷昂了吗?”
雷昂锲而不舍的请求和迷人的笑容能打动选民,当然也能打动一个铁石心肠的“工作机器”,在他带着笑容强调三次后,贝丝再也没有正儿八经地喊过来的敬称。
凯文哽了一下,失魂落魄:“没关系,没有我,他也能调查得很好。万一有杀手盯上我,我和他总是呆在一起,只会让他处于危险中。”
“感人肺腑。”贝丝冷漠地评价,“可您有没有想过,他专程跟着您来到硅海,您却只打算窝在树上?任何一个神经正常的人都会认为您不正常。”
“好吧,”凯文左思右想,还是用雷昂的吸引战胜了心里巨大的顾虑,他从树杈上悬空探下一只脚,空踩一会儿,在贝丝忍不住要问他在干什么时,他虚弱地说:“贝丝,我……”
“老板?”
“我爬不下去qwq”
“我去叫消防员。”贝丝面无表情。
雷昂站在窗前,遥遥看着趴在树上的凯文,和远处鸣笛的消防车,叹了口气。
“怎么样,哥们?有感觉吗?”系统上线道。
“‘男二’快被你玩坏了。”雷昂心道,“你能不能消停点?”
“在你们产生出感情前,不能。”
“我说你……”
雷昂正绞尽脑汁想一太新词痛骂系统,只听见门外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不一会儿,贝丝走进来:“雷昂,原来你在这里。”
“不好意思,我应该和你一起去劝劝凯文。”雷昂看似抱歉地说。
其实他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