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昂大受打击,眯着眼睛说:“干掉真漂亮。”
“可不是嘛,连环击。”奥斯卡在他床边坐下。
“我们在什么地方?”
“海上,柯罗想办法给我们在船上找了个位置,前几天查的不严被我们及时混出来了。”奥斯卡咧嘴,挺得意地说,“要不是我刚收到露莎传来的消息,就及时把你打晕带出来,你怕是还不想走。现在你看看,慢一点,你的命就要交代了。这几天海关查得特别严,幸好我们走得早。”
“露莎传消息的时候,八字还没一撇吧?”雷昂苦笑,“你就急匆匆地把我运出来?”
“他们既然要对你动手,怎么可能给同时间?要不是肯迪铁了心,想把引发金融危机的罪名扣在你身上,根本等不到露莎通风报信。”奥斯卡不以为然地说。
“我只是在A州实行,还没推广全国呢,他们就这么着急?”雷昂叹气。
“可别提你的正策了,打不着的,问题现在伊莎贝拉身上,她把你骗了。”
雷昂沉默片刻,低声说:“还有埃尔温。”
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宾尼的姓氏。
奥斯卡拍拍他的肩膀:“想开点,兄弟反目成仇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雷昂不想回忆这件事。
“早知道那天应该去天文馆。”他喃喃地说。
那个晚上,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怎么会让他满盘皆输?
“我现在真的相信他不是工具人了。”雷昂苦涩地想,“工具人哪有在主角背后捅刀子的。”
宾尼这一刀,刺得够狠。
如果说肯迪的栽赃和格森的追杀都尚有解释余地,以他的名义投资的钱和获得的天价收益,无论如何都没法解释,即便解释了,也不会有人愿意去听去原谅。
宾尼让他背上了一笔“国难财”,民众不可能原谅发国难财的人,他们比剥削更恶劣。
“你还没来得及掌握军事力量,这波输得不亏。”奥斯卡说着,掏出一盒烟递给雷昂,“格森可是带了全部人马来‘逼宫’——哦,你只是个代表,总之,他能成功是因为他掌握了武装力量,你没有,再有人气也没用。”
“是啊……”
雷昂下床,在床边走了几步,让大脑从混乱中渐渐恢复清醒:“那么格森,他打算怎么说?”
“高压加□□。”
奥斯卡从床下抽出一叠报纸丢给雷昂。
雷昂坐下来,没有接过烟,而是拿起报纸,迅速浏览着:
格森已经发动正变,成立军正委员会。
肯迪不用再考虑该怎么辞职了,随着格森的军队力量的扩大,逼他让位是迟早的事,那时才是真正的“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