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越心想,难道不是吗,养了多少年了都。
有一说一,尚越一开始以为薛平对段琮之的身份应该是心知肚明的,甚至于段琮之能签在薛平那里就是因为秦恪。
他送这么一份合同过去是赶先,没想到薛平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段琮之是凭自己本事签上创世的。
他今天上门去了谈了才意识到这一点,段少身份不知道瞒没瞒住,反正秦总风评被害他是逃不开责任了。
尚越看了一眼秦恪,又对段琮之说:“段少说笑了,三爷看上您哪里用……”
秦恪指节轻扣桌面,发出一声轻响,尚越又收了声,微笑着,看向段琮之,不说话了,多说多措。
尚越来办公室的意义是解释这件事跟秦恪无关,解释完了他就可以离开了。
段琮之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先取了自己的外套穿上,然后顺手拿了秦恪的。
秦恪接的时候他没给,直接绕到他身后替他加上了,穿好了又走到身前,替他理了理本就平整的衣襟,秦恪站着,任他动作。
段琮之冲他露出一个笑:“服务如何?配得上小费吗?”
“要什么。”
他总是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纵得人无法无天。
段琮之视线在他脸上打转,看够了才说:“没想好,先欠着吧。”
他们仍旧去吃段琮之朋友圈里的菜单,这次去的是一家音乐餐厅,听到钢琴声,段琮之想起上午被声乐课支配的恐惧。
朋友圈里截图的是单人餐,两个人还是现场点餐比较好,段琮之一边翻菜单一边问秦恪:“为什么那时候不开声乐课。”
秦家当时的课程很多,每一门都是请名家教学,教乐器的老师更是古今中外什么乐器都有,想学什么都行。
非洲鼓都有人敲了,最大众的钢琴却没有人学。
因为秦恪当初学的是钢琴,用的琴是定期保养的价值不菲的古董钢琴,请的老师是被这架钢琴吸引来的世界知名演奏大师。
大家下意识避开了跟秦恪一样的选择,家里都不缺钱,真想学可以回家请老师,没必要在秦家。
他们不选正好方便了段琮之,一个人学,也避免了交流、冲突,就是那会儿英语没学好,每天跟老师鸡同鸭讲痛苦交流。
偏偏老师认为音乐是可以直接沟通的,坚信他们之间不需要翻译。
好在段琮之的天赋仿佛都点在感官上,他对声音的分辨能力很强,认清了琴键之后,老师弹一小段他都基本能重复——大段的不行,记不住。
段琮之成了秦恪之后第二个,用古董钢琴练习的人。
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的,他能听却不能唱,他的嗓子仿佛被诅咒过,一唱歌调就偏了。
当时他为秦家不开声乐课而庆幸,现在却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