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倒是冷静多了。
秦恪也被他闹醒了,或许根本就没睡着,不过他睡没睡都一样,只要他闭眼躺着不说话,段琮之根本分辨不出来。
段琮之走回卧室的时候床头的小夜灯被打开了,不太明亮的灯光下,秦恪注视着他,段琮之重新爬上床,随口问他:“你热吗?”
“不热。”
段琮之有点怀疑:“是不是暖气坏了?为什么我感觉今天那么热。”
秦恪伸手在他额头探了探,段琮之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不让走了。
秦恪说:“去量体温。”
段琮之说:“没发烧。”
除了热,还有点烦躁,没什么别的不舒服的,真要说起来,之前拍《问剑》的时候有一阵也是这样。
那会还做梦。
先前还能说是水土不服,他在龙城还能水土不服吗?
既然秦恪说不热,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段琮之躺下,然后翻了个身,滚进秦恪怀里。
“抱。”
秦恪果真伸手抱住他了。
按理说被人抱着应该更热,段琮之却奇异地平静下来。
第二天,段琮之走出卧室,还以为回了秦家,应叔和方大夫都在。
段琮之看了一眼餐桌,知道应叔应该是来送早餐的,不过即便是给秦恪送,也轮不到他亲自来,他应就是趁这个机会过来看段琮之的。
段琮之喊了一声应叔,应叔乐呵呵地说今天的早餐是他爱吃的。
诊脉之前,方大夫给他一颗巧克力。
段琮之剥开放进嘴里,问他:“怎么不是水果糖了,方大夫说,管家先生给我的,说你喜欢。”
他示意段琮之坐下,把手放在脉诊上,凝神为他诊脉,又问了一些其他情况,最后简单说:“火气有点旺。”
段琮之看了一眼秦恪,秦恪也在往这边看。
“之前有过一次了,差不多半个月。”
方大夫摇摇头示意看不出什么问题:“注意饮食作息,”他收起脉诊,看向秦恪,“去医院做一次全身检察吧,三爷也该去了。”
他们都是半年做一次检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
年底各类聚会邀约都多了起来,段琮之收到的邀请也不少,不过由于对他和秦恪关系的猜测,来找他的都是玩得比较规矩的。
段琮之很少去,基本上每年抽签似的随意去上两场彰显一下存在感也就差不多了。
这也导致了聚会上大部分人其实根本不认识他。他人都坐在那了,还有人肆无忌惮在地讨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