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明天再拍吧,今天把喝酒那段拍了。”
梁安多方侦查,整合线索,最后还是锁定到顾随头上,他准备再去找顾随。
他到的时候顾随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衫,领口的扣子开着,锁骨若隐若现,他坐在餐桌旁,桌上是十分丰盛的晚宴。
他对面空无一人的位子上也放着一套餐具,还有一只注了红酒的高脚杯。
顾随悠悠摇晃着酒杯,轻啜一口。
他的唇色艳丽得过分,像是被红酒浸透了,梁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注意到了他的锁骨上若有似无的红痕。
“梁警官,是来吃饭的吗?”
梁安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来的时间不太巧,他有些尴尬地说了声抱歉,顾随说:“没关系,反正我是一个人。”
梁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对面的餐具,顾随注意到他的视线,笑了笑,没有说话。
梁安这时候已经对他起了疑心,暗暗警惕着,况且顾随今天看起来太不寻常了,问起任何一个人,他们都会说小顾大夫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就是脾气太好了,容易被人欺负。
哦,还有一个很有钱的女朋友。
但今天的顾随,绝对不是温和好说话的样子,他颓靡,妖冶,不可捉摸。
梁安的手已经放在了后腰,他今天是配枪来的。
“小顾大夫,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好。”
“医者不自医,我救不了我自己。”
这一幕到这里结束,段琮之放下酒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现在状态非常好。
之前像徘徊于一条没有尽头的昏暗小巷,走得他精疲力竭,而现在,终于看见了光。这大概就是渡过了瓶颈。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段琮之,但他也知道自己可以是顾随,他有一点明白胡旭泽的演绎的方式了。
还有之前的“上火”也莫名其妙就好了。
这两天段琮之睡得特别踏实,早上起来的时候,邻居骂骂咧咧地说附近又有猫□□,他还有些诧异,昨晚他什么都没听到。
早知道睡一觉就能解决的事,何必折腾那么久。
杜久生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陈皮梅给他,段琮之直接接过来,笑了一下:“梁警官,你怎么藏的那么多东西?”
戏服里面他们一般是不放道具以外的东西的。
杜久生坦然地笑:“只有这一颗,给你准备的。”
段琮之剥开梅子放进嘴里,没有回应他的话。杜久生也不失望,和他一起往外走:“昨天你助理来给你请假我还说要去看你,结果他告诉我,你在睡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