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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崽崽看上去还行,光看脸比他预想得好多了,并没有皱巴巴的,皮肤也没有很红,过几天长开了应该更可爱。

    崽崽穿着他提前准备的好的小衣服,裹着天蓝色的襁褓,静静躺在他枕边。

    段琮之就没有心思去考虑什么上辈子这辈子的问题了。他看了一会儿崽崽,想问崽崽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他现在说话很费劲,偏偏秦恪跟想不起来这事一样,提都不提一句。

    虽然产检的时候已经见过崽崽很多次,但是真的见到安安静静闭着眼睛,能听到呼吸的,彩色的崽崽出现在眼前,段琮之还是觉得神奇,心中泛软,很想亲亲他。

    刚出生的小宝宝都差不多,光看脸是看不出什么的,崽崽又裹成了一个小粽子,他还动不了,完全没法自己去看第一性征。

    段琮之到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崽崽要是小女孩怎么办?许多教育类的书籍上都说要尽早给宝宝树立性别意识,那崽崽三岁之后是不是就不能给她洗澡了?

    他是不是还要学着给崽崽梳头,给她挑好看的小裙子?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崽崽是小姑娘的基础上,段琮之现在就是要确认这一点。

    段琮之平时觉得秦恪还算了解他,然而真到了不能说话的时候才知道,沟通还是有点费力的。

    他想问崽崽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秦恪说:“崽崽3.2千克。”

    他想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以便自己大概推算一下麻醉效果,秦恪告诉他,段父段母和小师叔都已经到了,他们都看过崽崽了,秦老爷子和林先生是一起来的。

    段琮之就连嘴都懒得张了,秦恪用棉签沾水给他润了润。

    麻醉效果看来还要一会儿才能过,他其实还有点困,但是刚才睡久了,主观上他并不想睡,就盯天花板发呆。

    他上辈子的死期,就是这辈子崽崽出生的日子,看来这一天注定不平凡,不是生就是死。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出人命的。

    麻醉的后效渐渐过去,段琮之渐开始恢复力气,他试着发出一点声音,喊了一声秦恪,嗓子哑得不像话。

    秦恪俯身来听,段琮之有气无力地说了三个关键词:“崽崽,男,女?”

    秦恪用棉签给他润了润唇,没有立即回答,段琮之觉得他可能是在想为什么他不知道。

    产检的时候他又没有问过医生,他虽然也考虑过崽崽的性别,但其实没有什么期盼,男孩子女孩子都行,怎么养孩子是崽崽出生之后考虑的问题。

    在肚子里的时候他默认崽崽没有性别。

    但是秦恪这样显然是早就知道的,默认他也早就知道,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