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淡如蚊吟,路回清拧眉道:“我送你出去吧。”
直到出了大堂,猎猎冷风吹拂让越寒稍微镇定片刻。
方才徐最说的钢琴曲,是《钟》?
谢深弹奏的?
脑袋里一片混乱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陷,他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唤醒自己的清醒意志。
【要抢回属于你的荣耀吗?我可以帮你】
要吗?
那一曲《钟》分明是他弹奏的,可却被人取而代之偷走了劳动成果。
要吗?
千思百绪在脑中飞快走马观花而过,最后,越寒几乎泄气地捂住自己的面庞。
“不要。”
越寒的状况看起来真的很糟糕,手臂一直在颤抖,脸上毫无血色。
哪怕在《下乡》录制期间发烧,越寒的脸色都没这么难看过。
“等等,越老师,你的衣服!”
罗范范紧追了上来,手里提着大塑料袋。
陈昭:??为什么我家艺人的衣服会在你那里?
陈昭接过塑料袋打开一看,里头装着的是他给越寒挑的砖红色礼服。
现在的越寒穿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黑色礼服。
罗范范身后漫步走来一个带着鸭舌帽与黑色口罩的男人,他略抬头,看向越寒。
越寒稳住身形,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巾,缓缓递给兰彻。
越寒礼貌道:“兰前辈,今天的事谢谢你。”
望着那一张方方正正的纸巾,兰彻凝视了片刻,才伸出手接过。
骨节分明,指节修长。
是一双很好看的手。
越寒想要鞠躬,却因脚软险些扑进兰彻的怀中。
若不是兰彻及时伸手搀住他,此刻他的姿态一定是投怀送抱。
手腕传来温热细腻的触感,如裹带电流窜过全身。
越寒一个激灵往后弹退一步:“兰前辈,这个东西我不能收。我还有事,不打扰您了。”
越寒逃一般往车上钻,看得陈昭满头雾水。
虽然看到兰彻是一件值得激动的事,可越寒的反应未免太大了。
唯恐避之不及似的。
兰彻望着仓皇离去的纤弱背影,蓦然开口:“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那是《夜》剧组给艺人安排的酒店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