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力?你不怕疼?”
“嗯,用力点吧,我没什么感觉。”
兰彻果真将绳子收紧了几分,越寒手指突然缩了缩。
兰彻的手一顿,懊悔:“抱歉,我太用力了,弄疼你了吧?”
越寒耳根略红,他咬了咬下唇,声若细蚊道:“……没事,再用力点吧。”
洪子栋等得急不可耐,但两个人的演绎,哪怕是示范也是需要一定氛围培养的。
捆绳索这一过程他不让工作人员来,就是为了培养俩人感情。
只是这俩人对话,让洪子栋二丈摸不着头脑。
好像哪里有问题?
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问题好像很大。
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兰彻捆个绳子跟织围巾编麻花似的,洪子栋看得心中冒火,拿起大喇叭吼:“兰彻!差不多得了,你以为谈恋爱呢磨磨唧唧的?”
导演催促,兰彻慢悠悠地将绳子打了个结,起身时刻他凑近越寒的耳边道:“等会儿你扯一下长绳,绳索就会松开。”
越寒怔了怔:“谢谢兰老师。”
“不客气。”兰彻朝他微微一笑,站直身朝洪子栋打了个手势,“恋爱谈完了,开始吧。”
越寒很紧张。
这种紧张是来自于身体内部本能,是无法由自己的思想言行所控制的。
只要位于镜头前,只要被过多的人注视……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他就会陷入自我封印的僵局。
越寒的手心渗满了冷汗。
“三、二、一。”洪子栋用力点头,“action!”
【失感模式自动开启】
神秘的风铃声环绕,双眼蒙着布,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的手被负捆在椅后,仰头侧靠着破败落灰的墙壁,姣好的侧面弧度在微光下愈显雅致。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傅洵笑了笑:“既然来了,不打个招呼吗?”
“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楚弥似是将每一个字嚼烂吐出。
“我喜欢这个称呼,但我劝你,”傅洵的笑意骤然收敛,“别这么对我。”
“疼。”
轻描淡写地从薄唇中启出,浑然不在乎的模样,仿佛身处窘地的人不是他。
楚弥面目豹变,风驰电掣般来到傅洵面前,躬身揪起傅洵的衣领口:“你也知道疼?被你杀死的无辜受害者比你疼千千万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