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徐最不断躬身,月光照射下的他脸色惨白如纸,越寒似旁观者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伸出援手的打算。
他看了许久,蹲下身子从徐最口袋里拿出手机,熟练输入密码拨打电话:“徐最快死了。被打的。”
徐最似是鲤鱼打挺直了直身,因为疼痛又软了回去,他咬牙切齿:“你敢打我?”
徐最的手机装有定位系统,遇到危险时能第一时间接受营救,况且周围一定有徐最的保镖。
徐最死不了的,最多只是多疼一会。
越寒想走,徐最忍着腹部绞痛抓住他的手腕,这力气实在无用,指尖颤抖,好像随时会自己掉下去。
越寒平静地看着徐最。
徐最又重复:“你打我,越寒,你怎么可以打我?”
“你怎么可以为了别的男人打我?!”
越寒拧眉,再度松开。他原本还指望徐最嘴中能吐出一些像话的言语,如好聚好散一类的。
是他痴心妄想。
越寒毫不留情站起身,挖空心思寻找合适理由来搪塞兰彻,他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兰彻。
他本来想让陈昭前来,如果他和徐最动手,又或是徐最想做什么,陈昭还能报个警。
除了报警好像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但在看到兰彻的一瞬间,越寒是惊喜大过震撼的,可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与徐最的关系。
这像是一层已经结痂伤口里的一根刺,要想挑出,伤口会再度鲜血淋漓。
他不习惯与人分享心事,也不喜欢和人诉说自己过往,因为毫无意义。
低头沉吟时,越寒被套上外套,越寒迷茫地看着外套,猛地回忆起自己挂断电话时所说的话。
“记得带外套。”
当时下车的他感到冷风猎猎,太冷了,冷到牙关发颤。
这句话并不是让对方给自己带外套的意思,而是提醒对方记得带外套。
“越寒,兰彻的红薯好吃吗?”
越寒面色一寸寸沉下:“你派人跟踪我?”
徐最没有回答越寒,他终于缓过劲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苍白的稚态面孔满是超出年龄的狠意:“你知不知道越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不知道,他乖巧温顺的样子都是装的,都是装的。”
“兰彻,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那,又关我什么事呢?”兰彻面无表情地看着徐最,裹挟风雪的眉眼比夜风还要寒冷,“我要了解一个人,不需要通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