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是一场报复,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
徐家需要的不是一个能出场表演的人,而是能为徐家赢得荣誉的人。
至于是谁,不重要。但他们找不到这个人。
可越寒居然会将自己是他表弟这件事告诉兰彻,这让他意外的同时又惊喜。
越寒是不是也没那么讨厌徐家?
徐最看着越寒,他曾以为自己很了解越寒,事实上也确实很了解。最起码现在,他能够确定越寒的决心。
徐最:“你这钱是哪来的。”
这可是一千万,他可不信越寒会有这么多钱。
越寒实话实说:“借的。”
“兰彻借的?”徐最轻蔑一笑,“一个红薯就能把你收买了,亲爱的,你还真是没见识。”
越寒:“是啊,兰彻的红薯太好吃了,可比徐家的星级大厨强多了。哦对了,兰彻的荷包蛋做的也不错,可惜你没机会尝。”
荷包蛋?
徐最的脸色突然变得很诡异。可他不愿输口头之争:“解约后没经纪公司会要你的,你的演艺生涯也就此断送,你考虑清楚。”
“我知道。”
“让我打回来。”
越寒知道今天逃不了这一下,干脆地站起身,点头示意徐最动手。
徐最睚眦必报,那一脚可将他脆弱高贵的内心踹得稀巴烂,他必须得做点什么维持自己的自尊。
徐最像打量活物似的上下扫视,仿佛在思索哪一处地方最疼,且最解恨。
越寒踹他小腹,他也要踹越寒的小腹。
那一脚确实很猛,疼到他现在回想起那痛意都感到寒噤竖立。
越寒怎么能为了别人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越寒闭上眼等待徐最朝他动手,不出意外的话,徐最应该会用尽全身力气攻击他小腹。
徐最要将自己受过的疼痛一齐还给他。
身上疼痛倒是没感觉到,乒乓哐当的杂乱声响起,还混有重物倒地的闷声。
越寒睁开眼,突然发现自己脚前多了个蜷缩人影,肩膀颤抖仿佛在承受极大痛苦。
越寒心惊,快速蹲下了身子扶起对方,竟发现是李鹰。
越寒猛地抬头,失望地看着徐最:“你……”
徐最:“我没有踹到他,他碰瓷!”
徐最想解释,可又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根本没错,他是想还越寒一脚,谁知道这个老头子突然蹦跶出来。吓得他一脚往一边躲去,所以才把桌子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