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唐了!
就算你的水平不高,但对舞台、对音乐应当有最起码的尊重。就算你编写不出优秀的曲目,你也应该上台-完成一曲,哪怕是胡乱弹奏的。
“天呢,我是头一回听说,有人来到国际协奏大赛会主动弃权的。这太可笑了!”
“听说这位华-国选手是个艺人,华-国对艺人的标准都很低,只要有一张好脸蛋就能吸粉无数。你指望一个艺人懂艺术?开玩笑。”
“是了,我听托马斯说过,他在后台遇到一个很漂亮的东方面孔。想必就是越寒了。”
“啧!真是丢人,华-国竟然有这样的废物。”
虽然兰彻没有精通多国语言,但他还是听得懂英文的。
兰彻的眉头不自觉收紧,他拿出手机打算给越寒打个电话,似是猜到他所想,越寒的电话也已打来。
兰彻:“发生什么事了吗?”
越寒“嗯”了一声,说:“钢琴被人浇了可乐,没办法用了。”
语气很平静,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兰彻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刚想说,音乐厅不是还有别的钢琴吗?可他马上反应过来,他能想到的越寒不可能想不到。
看来这件事是有人刻意为之。
第六位选手已经上台演奏,同样是一位钢琴选手,兰彻想,如果其他选手可以将钢琴借给越寒就好了。
可没人会借的,比赛又不是做慈善,大家相互不认识又是竞争关系,谁会借你?
兰彻说:“那我去接你?”
越寒:“我等会儿还要上台,以国家代表出赛。”
兰彻顿时明白了,不一会儿他就看见林菀入座。
林菀的面上苍白眼神涣散,瘦弱的小身板仿佛一吹就倒。
看来李鹰与范薇还把实际情况说简单了,林菀的情况很严重,也许不仅仅是简单的水土不服。
兰彻见林菀捂着肚子,心中有了个猜测,他道:“我等你捧着冠军奖杯来见我。”
越寒忍不住笑了:“还没比,你就确定我会拿到冠军?”
“是啊,爱情会让人盲目,”越寒笑,兰彻也笑,“我相信你能做到,无论什么事。”
这种信任像呼吸一样的本能,兰彻不知晓越寒会弹钢琴之前,他却能认定阁楼的《钟》是越寒弹奏。哪怕所有人都认为弹奏者是谢深,他愿意做那个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