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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乐天想了一下措辞,“厉害,太厉害了,不粉不是人。”

    奚嘉运忍不住对他笑,“谢谢。”

    两人没能闲话太久,因为聂导来催了。容乐天应了一声先出去了,奚嘉运换好衣服也跟着走了出来,他正要上车,聂导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不住地夸奖:“这个眉毛处理得不错,效果挺好的。”

    他扭头对化妆师说:“小贝,今天发挥挺好啊。”

    化妆师连忙澄清:“不是,眉毛是嘉嘉自己画的。”

    聂导一阵错愕,几秒钟后,他和容乐天的反应如出一辙:“你还会化妆?”

    奚嘉运:“……”

    奚嘉运放弃解释,“别人教过我一点。”

    聂导竖起大拇指,“小嘉,你就说你有什么不会的吧,一点也不会的那种。”

    奚嘉运思考许久,笃定地说:“生孩子。”

    聂导一愣,随之笑出了声,周围几个听见他这话地工作人员也跟着笑起来,这天早上,剧组就在这种和谐的氛围之中开工了。

    奚嘉运和容乐天坐上了车,车辆开过街市。

    他们一个是沉默少言的自闭症少年,一个是外表成熟而优雅的钢琴家。

    陌生的车辆、狭小的环境让奚嘉运感到不安,他拉扯几下安全带,低头焦虑地抠起真皮坐垫。

    容乐天从后视镜内注意到了,他问奚嘉运:“怎么了?安全带系得太紧,你不舒服吗?”

    奚嘉运好似没有听见他的问话,没有理会。

    车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过了好几秒,容乐天才又说:“先忍一忍,就快到了。”

    按照剧本,拍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不需要太多镜头,毕竟在影片之中,这一幕也只是一闪而过,简单地做了个背景交待。

    但是聂导坐在监控器前,他摸了好半天的下巴,问身旁的副导演:“我觉得这段可以加点戏,你认为呢?”

    副导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问:“加什么?”

    聂导的手指敲了几下桌子,目光还停留在监控器上,这是他思索时的一个不自觉的行为,突然之间,聂导似乎在监控器上看到了什么,来了灵感,他兴奋地说:“让谢燃中途“发作”一次吧。”

    聂导是看见了一家花店,他冷不丁想起试镜时奚嘉运的表演。

    他一度觉得奚嘉运那段戏演得很妙,但由于奚嘉运自我发挥的部分太多了,用不上,聂导还一度觉得惋惜,但现在他突然发觉也许可以融进来。

    聂导对副导大致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副导琢磨了一下,“感觉还不错,那我把小嘉和乐天都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