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之后,屏息静听。
电话中,很快就传来了盲音。
挂断了。
但陆真一并没有失望。
因为他知道,父亲没有开口否定给他的提议,那就代表着默认了。
一时间,陆真一有点儿沉默。
恍惚间,时间仿佛逆流回到了二十年之前。
自己和父亲唯一一次争吵,也是最后一次争吵,双方不欢而散。
自此之后,陆真一就没有再回过神明宗。
电话铃音突然又响起。
还是那个号码,回拨了回来。
“大哥,你……唉,都这么长的时间了,你怎么还这么倔呢,就不能向老爷子认个错吗?母亲之死,并不完全是父亲的错,你……”
是最开始接电话的那个声音。
这个人,是他的弟弟。
陆真二。
神明宗中的第二高手。
说话絮絮叨叨像是一个老娘们。
但陆真一知道,这是在为自己好。
“老二,我这边还有病人,很忙,先挂了,回头再联系。”
陆真一淡淡地道。
“哎?好好好,挂了挂了,不过这次说好了,别再拉黑我,也别再换电话号码了啊……”
那人瞬间妥协。
“好。”
陆真一挂断了电话。
他抬头看着天空,发呆了一会儿。
他转身回到了抢救室。
“怎么样?”
李华期冀的目光扑面而来。
陆真一道:“还得再等等,应该……可以解决的吧。”
他说的比较含糊。
不敢百分之百打包票。
但如果连华夏堂堂七圣宗之首的神明宗宗主,华夏古武第一人陆浩然,都无法让政府重新考虑对付李牧的策略的话,那李牧真的就没有救了。
……
……
喜马拉雅山脉。
华夏西南国境线。
一场战斗,正在惨烈地进行中。
“加拉瓦,你们恒河神殿,当真要与我华夏开战吗?”
一个手持长刀,身披大氅,身形坚韧宛如华山迎客松一般的高大魁梧男子,屹立在珠穆朗玛峰之巅,浑身流转神光,开言怒喝,其音如雷,激荡的周遭山峰之上的积雪,簌簌松动掉落。
“哈哈哈,我等恭迎真神回归,是你们这些华夏人,阻我真神,开战就开战,真以为恒河神殿会怕你们不成?”
身披白袍,手持法杖,头缠白巾的一个络腮胡印度中年男子,悬浮在虚空之中,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