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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霁不生气,也不难过。

    如果傅望把这个当做最后发泄和惩罚他的方式,他其实没有意见。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白子霁看着傅望的眼神近乎怜悯,却气得傅望心里都在抽痛,

    他喜欢的人永远没有喜欢过他。

    哪怕等到这个时候了,他都拿终身标记在威胁他,逼着他求软了,他却用怜悯的,看傻子或者疯子的眼神对他说,好吧。

    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

    那,好吧。

    那眼神里很纯粹,很温柔,却没有一点爱意。

    那他每次亲他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他一口一个叫他老婆,在他身边幻想有他的未来的时候,他又在想什么?

    傅望不想再想下去了。

    他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恶意了。

    白子霁大概不知道,他平时尊贵少爷的外皮下本来就藏着个王八蛋的灵魂。

    他爱他的时候愿意低下头,装成一只忠心听话的小狗。

    但在发现他要跑的时候,当然要亮出自己所有的爪牙。

    “……”

    他捏他下巴,最后一次问他,“……你说的话,你可别后悔。”

    白子霁没再说话了。

    傅望眼圈通红,一下下地顶撞他,每一下都格外用力,不带半点怜惜。

    然而他心里却在求他,你哭一下好不好,你服软一下好不好,你把我当一个你可以好好讲道理的丈夫好不好啊?

    傅望想。

    只要白子霁服一下软,低一下头,他马上就会放过他。

    但白子霁没有。

    他没有哭,甚至也没有什么表情,只脸颊泛红睫毛低垂,用力咬着自己下唇。

    当实在受不了想要呜咽出声时候,他就开始咬自己的手指。

    傅望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放空,每撞一下都强迫性地让他看着眼前的人。

    白子霁却在支离破碎的残存理智里思考,先洗掉终身标记再摘除腺体的可能性有多高。

    白子霁没到发情期,理论上无法在体内形成成结。

    但傅望偏要勉强。

    他强行咬开白子霁后颈的腺体,就要像他说的那样,终身标记他。

    他要让白子霁这一辈子不能离开他。

    但傅望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因为他听见了白子霁在倒抽冷气。

    那声音很轻,却听起来却像是散发着剧烈的痛感。

    傅望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