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七像是受了气的哈巴狗一样没精打采的:
“不能放炮的年还有什么意思啊?”
现在过年的确不如孩童时期了,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出去玩出去疯,虽然也说不出到底有什么特别好玩的,但就是很满足很快乐,现在科技进步,时代进步,小孩子过年早就没了出去疯玩的心性,他们更愿意拿着手机打一局游戏。
楚以七明显是属于前者的,游戏他没什么兴趣,他就是想玩。
或许是上天都感受到了楚以七的郁结心情,以至于当天下午就下了北城这五年来的第一场大雪,足足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迟焰和他外出办年货回来的时候,他干脆就没进屋,直接跑到后院里说要堆雪人。
宁修时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从别墅门口到客厅这段路走过来也落了满头的雪,顾已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他进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楚以七就跑了进来:
“哟,我家什么时候来了个老爷爷,头发都白花花的?”
宁修时侧身看他一眼,抬手揪住了他的脖子:“那这是谁家孙子这么皮啊?是不是要揍一顿屁股才能好啊?”
“操,凉凉凉……”楚以七想躲,却没躲得开,被宁修时按着脖子被迫替他暖热了手才放开他:“行了,老爷爷舒服了,玩去吧。”
“你等着!”楚以七愤愤的跑开了,宁修时看着楚以七离开的方向笑了下,换了鞋拎着刚才被放置在脚边的礼品迈步走过来:“顾叔呢?”
“午睡呢。”顾已扫一眼他拎过来的东西:“拜年?早了点吧?”
宁修时脱了大衣坐下了:“不早了,我过完年可能就要带着二老去国外玩一圈了,没时间过来了,就提前拜个早年吧。”
顾已嗯了一声,没再理他,继续看电视了,宁修时的视线转了一圈问:“迟焰呢?”
“这儿呢。”迟焰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和宁修时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宁修时这次主要目的是来找他的,但顾已在这里迟焰也不好说什么,迈步走过去在顾已身边坐下了。
几人还没说上话,楚以七就从房间里走出来了,拉着奶奶,走到客厅气呼呼的告状:
“奶奶,就是这个人,他说是我爷爷,说我是他孙子,你说他是不是占你便宜?你是不是得揍他?!”
宁修时怎么都没想到楚以七会是这么一个脑回路,震惊过后立刻从沙发上起了身,看着老太太想开口道歉却不知道从何道起,继续沉默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可怜他在时尚圈混的风生水起,却在一个楚以七身上栽了跟头。
浑身的不自在。
不过好在楚以七是个傻乎乎的,老太太却不傻,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巴掌招呼在楚以七的脑袋上:
“你是不是欠揍了?啊?我才几天没打你你就给我找事儿,你皮痒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