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他表情阴鸷,似乎被触到了怒点。
西门吹雪的剑这时已经抬起来了,只待霍休一有动作就立刻出剑。
他的剑是主杀之剑,一.拔.出来就寒气惊人。
陆小凤情绪紧张,不知道霍休的后招到底是什么。
就在他暗自担心阮姑娘,与西门吹雪二人想要从两侧将人密不透风的护住的时候。
阮裳也默默的拔出了自己的小木剑。
她的剑看起来像是桃木制作的,秀气可爱,轻飘飘的宛如一个玩具一样。就连面上已经沉下来的霍休也忍不住被吸引了视线。
“记住这把剑,它将终结你的性命。”
阮裳想起之前听坊间话本时,西门吹雪每次杀人时的台词,本着调节气氛的想法念了出来。
她原本是想要让西门吹雪和陆小凤不要那么紧张的,一个中级菜鸡而已,也不过是她一剑的事,谁知道自己这边轻松的氛围没有调节起来,对面反而放松了下来。
哈哈哈,霍休大笑了两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阮裳:……
这怕不是有病?
霍休:……这阮姑娘怕不是个傻子,人长得那么美,脑子居然有问题,拿着个闺房玩具竟然还想杀我。
他原本紧张的心态平复了下来,还没等开口嘲笑几人。
就见阮裳深吸了口气,转头对西门吹雪道:“西门庄主,让我来吧。”
然后下一刻,那把轻盈的小木剑就被隔空扔了过来。
那是阮裳的成名剑式——泰山压顶式。
顾名思义,就是以最轻的木剑,打出最重的伤害,被击中者宛如泰山压顶一般,重击之下,双眼涣散,神智全无。
那把木剑就像个笑话一样飞了过来,没有一丝剑气。
西门吹雪和陆小凤都对阮姑娘产生了一丝怜惜。
阮姑娘大概是被霍休气疯了吧。
在场几个人都这样想着。
可是全场只有霍休一人体会到了这种恐惧,在剑扔过来时,他原本还是笑着的,可是下一刻,当大山的阴影笼罩在身上时,他面上笑容终于僵.硬.了,等等,我为什么会对把小木剑腿软?
还不等他得到答案。
然后——那把木剑就砸在了他脑袋上。
那分明是一块手帕的重量,霍休却被砸的脚下下陷,情不自禁的埋进了地里,只剩下了半边身子凄惨的露在外面。
而早就布置好的机关按钮,也被他一屁股坐的触发,迅速动了起来。
牢笼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一分为二困在了里面。
峨眉众人刚赶进小屋,看见的就是这一幕。霍休上半身在笼子里,下半身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一颗老态龙钟的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