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有这个想法,打开瓶子,就听阮裳道:“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你别看它包装这样,但是它里面装的不是花蜜,而是.毒.药。”
.毒.、.毒.药?
斧头帮帮主震惊了,拿着花蜜的手微微僵住。
阮裳却似没有察觉到一般,开口解释:“此.毒.名为天一神水,乃是天下.毒.中之最,简直是杀人放火必备。”
“这是从一个和尚身上搜出来的。”
好了,和尚,.毒.药,排除掉。
斧头帮帮主勉强维持着微笑:“就再没有别的了吗?”
别的?
阮裳皱了皱眉,终于想起:“还有一根簪子。”
“是一个与我相熟的知己剑客送我的。”
阮裳将头上的玉簪拿了下来,递给了对面人。
总算是有个正常的了。
斧头帮帮主松了口气。
拿起了簪子,这一看,就忽然顿住了。
那簪子做工.精.细不说,但从雕刻技艺就能看出不是普通工匠所作,结合阮裳说的话,倒有些像是剑客本身自己所雕。
一个剑客愿意用手中的剑雕刻簪子,这意味着什么?
她目光微微闪了闪,心中已对西门吹雪的心思一目了然。
但是见阮裳丝毫没有意识到的样子,不由提醒了句:“你对那位剑客是怎么想的?”
对西门吹雪?
阮裳顿了顿:“此人剑法超群,未来不可限量。”
“然后呢?”
“或——可与我一战?”
阮裳有些不确定。
斧头帮主却确定了。
好了,不用问了。就是还没有开窍。
破碎虚空了这几年,居然心中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有剑。她叹了口气,将她手中的簪子又重新给戴了回去。
“也罢。”
“你这样也挺好。”
高处不胜寒就高处不胜寒,至少还在高处。而且看阿裳的样子,也没觉得有多寒。
阮裳千杯不醉。
一直与这位帮主喝到深夜,直到帮主醉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原来世界的大家可真是太热情了。每到这个时候,阮裳其实都有些招架不住的想要呐剑来招待他们。
但是想到现在才是回来的第一天,于是她就忍住了。
还顺便在离开前,将斧头帮帮主给拎回了房中。
一直到她离开,斧头帮帮主还在睡着。
夜月当空。
晚上与在他乡时完全不一样。
阮裳踏着落叶走了很久,忽然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