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恣不见缓和,紧紧注视着陆杳,问道:“过于专注是什么程度的专注?”
陆杳一怔,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许恣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对陆杳说了声对不起。
“我有点心急了,抱歉。”许恣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
陆杳很快恢复如常,甚至反过来安慰许恣:“没关系,你不用道歉。”
“简单点说就是大脑里只剩下了这一件事,所以听不见别人说话,也不记得吃饭和睡觉。”陆杳闭上眼,自言自语般回答陆杳:“一般来说人不吃饭就会饿,不睡觉就会困,但有时候,人是真的会感受不到饥饿和疲惫的。”
陆杳停顿了很久,重新睁开眼,告诉许恣:“我那天叫够够吃点东西,说了三四遍他都没听见。”
“三四遍。”许恣没什么意义地重复了一遍,机械性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陆杳说:“昨天你来叫他吃饭的时候,他的反应和之前其实不太一样。”
“我叫他休息的时候,他是没听到,但你和他说话的时候,我觉得他是有在第一时间听到的。”
许恣看着并不意外,陆杳等了会,听到许恣开口道:“他在躲着我。”
虽然不明显,但之前的选组到后来的练习,吴够的确在有意识地避开和许恣一同出现的情况。陆杳再次露出了然的神色,也没有多问什么。许恣思考了会,不太确定地问陆杳:“你觉得他现在这样……还能继续比赛吗?”
陆杳看上去终于有些意外了。他维持着有些惊讶的表情,半晌,露出了一个百感交集的笑。
“很久没有人这么相信我过了,”然而陆杳也只是简单感慨了这么一句,很快略过这个话题,苦笑了一声:“但我真的不知道。”
“我能大概猜出一些他心里想的,但也只是个大概,”陆杳无能为力地摇摇头:“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我只能代入他的情况,但我毕竟不是够够。但有一点我可以提醒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