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哄娃的昭哥已经十分熟练，抱起五娃挨个rua rua抱抱举高高，一番甜言蜜语之下，五娃已陶陶然不知今夕何夕。

    “好了，已经很晚了，去洗澡然后休息了。”

    五娃齐声说好，安安静静排队去洗澡，随后干干净净躺在小被子上，趁许昭和还没回来又继续聊起来。

    雕雕娃：“你们说，是路西法更喜欢昭昭多一点，还是昭昭更喜欢路西法多一点？”

    暴暴挠头：“喜欢到底是什么啊？”

    雕雕：“闭嘴，小孩儿不懂别插嘴！”

    暴暴：“……”

    这时一旁的郁郁娃接了话头：“我觉得，路西法多一点。”

    “不是，”小可爱乖乖娃小声开口，“昭昭也很喜欢路西法啊。你们看昭昭以前多么冷酷无情一人，被路西法搞得都得相思病了！”

    雕雕：“我总感觉你这话有点怪，但具体又说不出哪里怪！”

    “总而言之，爱情真是一件令人盲目的事情啊！”

    四娃正震惊于雕雕嘴里竟能吐出如此有哲理的话，就听门口一道声音蓦地响起：“盲目什么？”

    雕雕：“爱……唔……”

    晴天及时捂嘴：“没什么！”

    许昭和皱眉，总感觉娃娃们奇奇怪怪，不过他倒也没有多想，换上睡衣后便关灯上了床。

    一开始一个人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这床倒确实小了点。

    “昭昭啊……”

    “嗯？”许昭和转身对着娃娃们，问：“怎么了？”

    雕雕娃憋了好久，最后还是憋不住，一边抠着床单一边躲避着他的视线，纠结着问：“你会和路西法永远在一起吗？”

    许昭和一怔，似是没想到娃娃们会忽然这么问。

    平时见他们和路西法互相嫌弃，其实心里早已把对方同样当做家人了。

    这么想着，为保娃娃们不是希望他们早点分手好幸灾乐祸，他谨慎地问了句：“你们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吗？”

    “永远”这个词，不管在何时提起都有些沉重。

    不只是重量上，更是隔着无法跨越的两个世界，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也许下一秒便会再无交集，不得不将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当做永恒的厮守。

    许昭和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无论想多少次，答案都是无解。

    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他仔细看着提问的雕雕，果不其然，在他小脸上发现了一丝挣扎。

    不过到最后，雕雕还是放弃了，轻声道：“你们一定要永远在一起啊，路西法太可怜了……”

    不过是一句轻轻的喟叹，却再次引得心中那消散不去的疑惑涌上。

    许昭和喉结微动，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我又忘记了什么呢……”

    最后半句极轻，似喃喃自语，但他知道娃娃们听见了。

    晴天忍不住伸手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小声安慰：“你会想起来的，昭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