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用心刻写的红绸带被轻轻的翻了个面,随着夜风荡漾,上面书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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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安稳,与子共老。
人生如此,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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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溪把工作人员递给他的衣服重新换上,他里面就只身着一件白色衬衫,夜间露水重了些,温度比白天还要低了,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得不说,不愧是私人庄园,对每一个人服务都很贴切。
顾宴南的朋友名字叫项山,是个典型的富家公子哥,上半身着一件单薄的黑色皮衣,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视线流转着,怀里拥着个深v露肩短裙的女人,丰满诱人的胸口呼之欲出,女人千娇百媚的贴在凑在项山的脖子处上,只留下半侧眼眸紧紧的盯着与他们对面坐着的顾宴南。
项山的眼睛在他和顾宴南之间上下左右转着,像是在打量什么稀罕物件似的,半晌后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说了三个“怪不得”。
路越溪被他佻达语气身后若有若无的探究,以及轻佻的视线惹得心头十分不悦。不过对面是顾晏南的朋友,他也不能做些什么。只能不虞的捏捏拳头,生平第一次产生想要快点离开的念头。
顾宴南对项山这轻浮的性子早已习以为常,两三句话语交谈离不开风花雪月。停止沟通之际,他眼睛转向路越溪,看着自家小孩像只受惊了的刺猬,支棱起周遭全身的荆刺,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手心的痒痒想给人顺毛。
项山将对面友人毫不掩饰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弯起的弧度不禁一僵,按着额头,忍不住感叹究竟他的小情人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将一个商业场上被他们称作冷面阎王的人收住。这样想着,视线不经意在路越溪身上停留得久了些。
项山思索着入了神,待看到到顾晏南身边的少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和友人警告的眼神时,他才回过神来。“啧”了一声,的确得天独厚的外貌是人生来的第一张好牌,大部人的起点输也就输在了这一张上天赐予的好牌之中。
察觉在怀里女人的心不在焉,项山双指捏着怀里女人的下巴,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浮:“看来顾总并不欢迎我啊,佳节良辰,春宵苦短,我也就不打扰顾总了。”
怀里的女人眼角视线一直紧盯着顾晏南,眼眸深处光影或昏或暗,也一直没有察觉到项山的对她三心两意念头的不满,娇笑一声,声音故作婉转歌唱的百灵鸟般:“那我们也就不打扰顾总和这位小公子了。”后面一词语气捏得特别重,仿佛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她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成功的吸引力在场的三个人注意力,项山这才记起秘书告诉过自己怀里的女人原本想攀的是顾家的高枝,可结果却是被顾晏南毫不留情的甩开。
嘴角定格,项山在心头对女人哼哧一句:“不知好歹。”而后在友人越发凝住的寒星视线下,讪笑一声便掐着女人的腰悻悻然的离开了。